車上,顧昭廷聽到兩名警察在聊天,說起了警校的事情。
顧昭廷當時就下定了決心,將來他也一定要進警校,成為一名警察,將那些壞人繩之以法。
過去的十多年,他接受訓練,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wù),雖然很累,卻也很充實。
直到一年多以前,顧老爺子把他認回了顧家。
方梨聽到顧昭廷說完這些,心疼的抱住了他。
她感受到顧昭廷的身體在顫抖著,尤其是回憶起那段過往,顧昭廷很明顯情緒低落。
方梨似乎也有些理解,為什么顧昭廷為什么會對桑晚秋這樣照顧了。
因為他心中對桑漠之死留有疑慮。
顧昭廷無法徹底確定,桑漠究竟是不是自己親手殺死的,
所以他的內(nèi)心飽受煎熬,分裂成兩個人。
一個時時在告訴自己,殺死桑漠的就是他,所以顧昭廷才會對桑晚秋那么遷就,他只是把對桑漠的歉疚,轉(zhuǎn)嫁到了桑晚秋的身上。
方梨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突然猜測道,“你說,會不會桑漠根本就沒死呢?”
雖說現(xiàn)場都是桑漠的血跡,但方梨總感覺哪里有些奇怪。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顧昭廷昏迷后就這么消失了,現(xiàn)場除了血跡,其實也沒別的證據(jù)可以直接證明,桑漠已經(jīng)死了。
方梨說道:“桑漠的尸體呢?毒販不是已經(jīng)被抓了嗎?他們就沒交代,桑漠的尸體被藏哪兒了?”
顧昭廷輕輕搖頭,“被抓到的只是下面服從命令的小嘍啰,真正的毒梟提前得到消息跑了,留在那里的都是棄子?!?
他們這種犯罪團伙,階級固化很嚴重,下面的人是接觸不到頂層消息的。
方梨明白了,如果桑漠被埋在了哪個山頭,確實很難找到。
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估計桑漠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顧昭廷和方梨一同回家,準備開車離開醫(yī)院的時候,裴景行不知從哪個角落出來。
看到出現(xiàn)在汽車前方的人,顧昭廷連忙踩下剎車。
他搖下車窗罵罵咧咧,“鬼鬼祟祟的,你干嘛呢?”
要不是汽車剛起步速度慢,就裴景行這樣的作死行為,指不定就撞上他了。
裴景行眼眸猩紅,胸前的衣裳全都濕透,手里還捏著一個酒瓶。
一看就是剛剛被宋柚趕走后,心情不好,于是在醫(yī)院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酒水,借酒澆愁。
見汽車停下,裴景行立即跑向副駕駛,伸手拍打著車窗。
“方梨,你和宋柚是朋友,你告訴我,怎樣才能讓宋柚回到我身邊?”
“她都生下了我的孩子,她其實是愛我的對不對?不然為什么會給我生孩子?”
方梨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她生孩子,并不是因為愛你,而是她愛自己的孩子,她不想讓孩子成為你和她之間的犧牲品。裴景行,宋柚是下定決心要離開你?!?
裴景行不相信,“她一定對我還有情,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她怎么可能離開我……”
裴景行說著就要往醫(yī)院大樓走。
方梨見狀,立即下車。
太晚了,她擔心裴景行影響宋柚休息,而且他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喝多了發(fā)酒瘋。
方梨求助的看向顧昭廷,“你把你好兄弟送回家去吧,好好地看著他,別讓他再去煩宋柚?!?
哪個剛生完的產(chǎn)婦,有精力面對頻繁的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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