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在休息室里縮成一團(tuán),整個人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時候,突然聽到黑暗之中,好像有什么聲響傳出。
她豎起了耳朵,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
她立即坐了起來,走到門外去查看情況,可是因為手腳被凍到麻木,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休息室的桌子,導(dǎo)致踉蹌了兩下,差點(diǎn)兒摔倒在地。
桌子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響,方梨痛呼一聲,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膝蓋。
傅司璟剛打開大門上的鐵鏈,聽到了動靜,他立即就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房間,快速的跑了過來。
方梨正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膝蓋,突然電閘全打開,整個休息室包括外面的走廊,一下子亮了起來。
因為習(xí)慣了長久的黑暗,她一時間覺得刺眼,下意識用手擋了下,緊接著,就被一個男人拉入懷中,牢牢地?fù)碜 ?
方梨一怔。
這男人身上陌生的味道,讓她本能想往后退。
可男人不讓,一把抓住方梨的手腕,反而將她擁的更緊。
方梨抬起頭,對上了傅司璟一雙深邃的眼睛。
沒想到竟然是他,方梨的臉上劃過一抹驚訝,隨后像是猛然意識到了涉密,目光往下,緩緩地落在他的雙腿上。
過了足足四五秒鐘,方梨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她指著傅司璟的雙腿,驚訝的說道:“你、你竟然能站起來了?”
“全都是你的功勞,”傅司璟好整以暇的望著她,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黑夜中最明亮的星星,“突然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挺意外的。
方梨問道:“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被關(guān)著?”
傅司璟:“我腳趾頭幫我想到的?!?
方梨:“……”
這家伙,說話真是讓人很難接上他的話啊。
……
而此刻剛到音樂廳外的顧昭廷,立即下車,快步往里走。
路過崗?fù)ぬ?,顧昭廷一把抓起一名保安,目光往他的腰上掃去,“里面鑰匙呢!”
經(jīng)過剛剛傅司璟鬧了那么一通,保安門早就對此見怪不怪。
今晚來的都是大爺,一個比一個狠,完全把他們當(dāng)成工具人,隨隨便便就能搶走他們掛在腰上的鑰匙。
有了剛剛的教訓(xùn),保安連忙說道:“鑰匙五分鐘前,被一個男人給奪走了。”
桑晚秋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順手理了理自己的長發(fā),“昭廷哥哥,你等等我!”
顧昭廷并沒有多看桑晚秋一眼,反而加快了腳步,朝著大廳里跑過去。
……
傅司璟注意到方梨應(yīng)該很不好受。
她嘴唇有些發(fā)烏,手腳也是冰涼,一看就知道是被凍得。
傅司璟蹙眉,二話不說,立即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扔給了她,語氣不容置疑,“披上!”
方梨知道這樣不太合適,可她太冷了。
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失溫。
她沒有矯情,大大方方的將傅司璟的衣物,穿在身上,腦海中,突然浮起一件事。
方梨看向傅司璟,問道:“五爺是你殺的嗎?”
“五爺?”傅司璟擰著眉,“那是什么人?”
“酒吧的老板,不是你把桑晚秋引過去的嗎?”
聞,傅司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為什么要?dú)⑦@個五爺?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滅口?你太小看我了,就這么點(diǎn)破事,還不值得我滅他口。”
方梨抬眸,深深地看進(jìn)傅司璟的眼底深處,仿佛想要分辨出這話的真假。
傅司璟好整以暇,坦坦蕩蕩的站在那里,任由方梨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