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
方梨從傅家出來,目送傅司璟去了醫(yī)院。
傅家這趟水,不是一般的深,親兄弟之間,你死我活,巴不得將對方置于死地。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方梨怎么也沒想到,傅司塵竟然會讓司機碾壓傅司璟的雙腿。
他們是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下如此狠手?
傅家一切產(chǎn)業(yè),都掌控在傅國康掌控之中,幾個兄弟幫傅國康排憂解難,各司其職。
說是利益沖突,可他們并未分家,傅國康也身體康健,不至于要到這種程度?。?。
正這樣想著,方梨從傅家側(cè)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還在等她的顧昭廷。
見到方梨,顧昭廷立即邁步朝她走了過去。
“你去傅家做什么了?傅司璟找你?”
方梨點點頭,“他出車禍了,雙腿粉碎性骨折,讓我?guī)退纯础!?
顧昭廷蹙眉,“生了病有醫(yī)生,客他為什么總是找你?”
方梨輕聲道:“可能相比起醫(yī)生,他更信任我一點?”
顧昭廷臉色一僵,“阿梨,你這樣我會吃醋?!?
自己的妻子,卻接二連三的出去其他男人家里,顧昭廷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算情緒再怎么穩(wěn)定,也忍不住會亂想。
方梨當(dāng)然知道顧昭廷會介意。
她剛剛一聲不吭的,把他撇在外面這么久,別說是顧昭廷了,就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不高興。
可……方梨剛剛看到了桑晚秋,又想到那天在顧昭廷身上的香水味。
她沒那么大度,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
也想讓顧昭廷感受一下她的心情。
夜里降溫了,氣溫有點低,顧昭廷一把拉住方梨的手。
察覺到她的掌心有些偏涼,他立即將外套脫下來,披在方梨的身上。
方梨不禁蹙眉。
原本顧昭廷這么體貼,她該感到開心的,可她又從顧昭廷的外套上,聞到了桑晚秋的香水味。
方梨有些冷硬的,將外套扯了下來,扔回到了顧昭廷的懷里。
顧昭廷不解其意,看到方梨明顯生氣了的模樣,摸不著頭腦。
“阿梨?”
方梨拉開車門,自顧自的坐進(jìn)了車?yán)铮涯樲D(zhuǎn)到一旁,視線落在窗外,不再看他。
顧昭廷疑惑地抓了抓后腦勺。
明明是他被扔下,明明是他在外面等了她這么久,她在氣什么?
顧昭廷不太明白,卻也跟著坐進(jìn)了車?yán)铩?
前面開車的陳祝察覺到二人之間怪異的氣氛,什么都沒說,一腳踩下油門。
汽車在路上平穩(wěn)的行駛,突然,顧昭廷一把抓住了方梨的手背。
他和她十指緊扣,另一只手在方梨的臉上戳了戳。
“阿梨,為什么和我鬧別扭,你告訴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這幾天方梨不在家,他每天都在很努力的工作,顧昭廷自問潔身自好,也沒和其他女人曖昧過。
要說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剛剛,他來樂團(tuán)接她的時候,桑晚秋走過來,和他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