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擰著眉,決定去醫(yī)院看看!
她想看看桑晚秋這女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到底是真瞎,還是裝的。
到了醫(yī)院,她輕手輕腳來到病房外面。
透過門上的玻璃,她一眼看到里面,顧昭廷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fā)上,手里捧著個筆記本電腦,仿佛是在工作。
病床上,桑晚秋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
方梨站在門外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看到顧昭廷和她保持著距離,心里松了口氣。
“少奶奶……”陳祝的聲音突然響起。
或許是這陣聲音驚動了房間里的人,顧昭廷轉(zhuǎn)過頭。
看到方梨的瞬間,他立即放下筆記本電腦,站起身朝她走過來。
“來了就這樣傻站著,也不叫我?”
顧昭廷蹙眉,一把抓起方梨的手,“來了多久了?”
最近變天了,外面風(fēng)大,方梨的手很涼。
他心疼的握著她的手,想要幫她暖熱。
方梨余光瞟了一眼病房里面,輕聲道:“剛來沒一會兒,她怎么樣了?”
“上午做了檢查,醫(yī)生說一切正常,不明原因的失明,可能是從樓梯摔下來的時候,傷到了眼部神經(jīng)。”
若是知道原因還好治療,正是不知道原因,病情才更加麻煩。
方梨注意到顧昭廷眼睛很紅,里面全都是紅血絲,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她問道:“你昨晚睡了多久?”
顧昭廷還沒開口說話,一旁的陳祝說道:“老板潔身自好,不想和桑小姐睡在同一個房間,昨晚就在沙發(fā)上,辦了一整晚的公,一直熬到現(xiàn)在?!?
其實(shí)病房里有沙發(fā),躺在上面瞇一會兒也沒什么,但顧昭廷有自己的底線。
陳祝小聲嘀咕道:“桑小姐有點(diǎn)難纏,每隔半小時就要確定老板在不在,否則就在病房亂砸東西。
今早老板不過就是去了趟洗手間,她醒來沒看到人,哭哭嚷嚷的,把其他病房的人都驚動了?!?
陳祝是在替顧昭廷解釋,為什么他會一直守在這里。
實(shí)在是因?yàn)殡x不開。
方梨把手從顧昭廷的掌心抽回來。
她仰起頭,看著顧昭廷問道:“那她如果一直好不了,你是不是要任由她這樣纏著你一輩子?”
“怎么可能?”顧昭廷立即說道:“她只是剛失明,一時接受不了,等過了這兩天就好了?!?
“是嗎?”方梨嘲諷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再忍幾天?把你讓給她?”
顧昭廷立即道:“阿梨,我不是這個意思?!?
方梨的有點(diǎn)悶堵的難受。
“我當(dāng)初決定放棄顧銘洲,是因?yàn)樗辉贋榱朔接贶?,傷我的心,可是你現(xiàn)在呢?和顧銘洲又有什么區(qū)別?”
方梨攥緊掌心,指尖捏到泛白。
她壓下眼眶的酸澀,不讓自己在顧昭廷的面前掉眼淚。
她知道顧昭廷和顧銘洲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
顧銘洲是被豬油蒙了心,辜負(fù)了她的一片真心,可顧昭廷有他的無奈。
但是,他確確實(shí)實(shí)和顧銘洲一樣,讓她傷心了。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察覺到了方梨的情緒,也不知是小手還是小腳,輕輕地在方梨的肚子上摸了下。
方梨感覺到了一陣胎動,輕輕地?fù)崦约旱男「埂?
她馬上就要當(dāng)媽媽了,她要堅(jiān)強(qiáng)。
而且,現(xiàn)在她有可以養(yǎng)活自己的事業(yè),也不一定非要依靠男人。
想到這里,方梨說道:
“既然如此,你就陪著桑晚秋好了,我怎么樣對你而也不重要,我這就回去準(zhǔn)備離婚協(xié)議書,我給桑晚秋讓位置,還不行嗎?”
話落,她轉(zhuǎn)過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