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康一聽這話,臉色直接黑了,“傅司璟,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姜愿這個外人還在場,可傅司璟卻半點兒面子不給他這個當(dāng)?shù)牧簟?
傅國康狠狠瞪著他。
可傅國康哪里知道,今時不同往日。
傅司璟離家三年之久,和傅家的牽扯早就淡了,自然也沒什么顧忌。
從前他幫傅家做事,是因為他身上的枷鎖太深,外加自暴自棄。
可如今,人一旦有了新的追求,開始了新的人生,自然不會再一心向善。
傅司璟心疼的抱著穗穗,嗓音冷晨:“誰惹我女兒,就是我仇人?!?
傅國康了解傅司璟的性格,繼續(xù)爭論下去,不僅討不到好,最后還可能鬧得太難堪。
他的視線落在姜愿身上。
只是這一眼,讓傅國康愣了愣。
總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可是是在哪里呢?
傅國康皺眉,又實在想不起來。
剛好這時,有傭人提醒,到了用餐時間。
傅太太推脫頭疼,并沒有出席,她原本就是不是傅司璟的生母,傅司璟對她來不來,也不怎么關(guān)心。
傅司璟生母不祥,他是早年,被傅國康抱回傅家的私生子。
傅太太向來不喜他,也從未給過好臉色。
姜愿去了趟洗手間,聽到傅家的傭人悄聲議論,才知道原來傅司璟的身世,如此波折。
怪不得,這三年傅司璟從未提起過家里,想必他在傅家并不開心吧。
飯桌上,傅國康說道:“聽說姜小姐從小在國外長大?”
姜愿點頭。
姜家從祖父那一代,就全家移民到了漂亮國。
傅國康又說道:“那等嫁入我們傅家以后,離開家人,搬進傅家生活,會不會不太習(xí)慣?”
姜愿抿了下唇。
這次爸爸來出差,順道商討他們的婚事,姜愿這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想太簡單了。
兩個家庭的結(jié)合,涉及到方方面面,若她和傅司璟結(jié)了婚,將來是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
傅司璟雖然在國外待了三年,可他畢竟姓傅。
不像她家,早就移民去了國外。
換之,他們有一方,要為另一方妥協(xié)的。
姜愿和父母感情很好,從未想過和家人分開。
可是,她要獨自一人,拋下親人,和傅司璟在國內(nèi)生活嗎?
但爸媽只有她這一個女兒,那他們怎么辦……萬一哪天有個頭疼腦熱,她無法在他們身邊,陪伴照顧。
姜愿為難的看向傅司璟。
傅司璟順勢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誰說我們要搬進傅家生活的?”
他的目光,溫柔的落在姜愿的身上,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打算入贅?!?
此話一出,傅國康的臉色瞬間沉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說什么?”
傅司璟輕笑了下,眼神透著輕傲。
他腔調(diào)散漫,仿佛是在嘲笑誰的愚昧無知,“這年頭流行入贅,你不知道嗎?”
傅司璟氣人是一把好手,知道如何讓傅國康破防。
姜愿沒想到,他和自己父親這般說話。
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插嘴的好。
“反正這個家有我沒我,也都一樣,頂著私生子的名頭,活了這么多年,幫你們傅家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除了入贅給愿愿,誰還愿意要我?。俊?
飯桌上,父子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姜愿低著頭,給穗穗夾菜。
背地里卻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