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桐質(zhì)疑道:“為什么燒的這么厲害,不把孩子送進醫(yī)院?”
方雨馨:“昨天夜里,這孩子夢魘了,莫名其妙開始說胡話,還發(fā)出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類似于老者的聲音,第二天醒來就這樣了?!?
她捂著臉,一副難過的樣子,“可能是中了什么邪,這幾年,這孩子一直都這樣,我擔心家里人知道后,認為他是個怪胎,就不敢聲張……”
顧雪桐覺得方雨馨不可理喻。
怎么會相信這種怪力亂神之說?
她沒有搭理方雨馨,而是看向保姆,“去叫司機開車,立即把孩子送去醫(yī)院!”
見顧南意發(fā)著高燒,身體和脖子,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顧雪桐下意識就準備將孩子的衣物,解開散熱。
誰知,方雨馨臉色一變,立即制止了她,“小姑子,小意一直喊冷,你別解他衣服?!?
顧雪桐并不聽方雨馨的話,她纖細的手指,已經(jīng)摸上了顧南意頸間的扣子。
方雨馨的心都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兒。
那里,還有她昨晚留下的掐痕,應該還沒消散。
誰料,這時,顧雪桐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顧雪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于是放下顧南意,走出去接電話了。
方雨馨松了口氣,卻瞪著一旁早就愣住的保姆,“不要多嘴,否則,你別想在這行干下去了?!?
保姆低頭不語。
等顧雪桐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保姆早就帶著孩子離開了。
方雨馨趁機在顧雪桐的面前賣慘。
“雪桐,你看小意病的這么嚴重,你哥哥他……卻聯(lián)系不上,人也不知道去哪;?!?
顧雪桐哪里知道,自己被方雨馨給套路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沒什么心機,再加上她自小就是被熊瑞麗呵護著長大的,很容易著了方雨馨的套。
“我知道我哥在哪兒,我去找他回來?!?
聽到這話,方雨馨松了口氣,看著顧雪桐離開,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
私人俱樂部,幾個男人正打著桌球,顧銘洲坐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的抽煙。
顧雪桐推門而入,徑直走向她哥所在的位置。
“小意生病了,方雨馨一個人照顧不來,哥,你去醫(yī)院看看孩子?!?
顧銘洲抬了抬眼梢,“那孩子三天兩頭生病,還有保姆照顧著,那里需要我?!?
顧雪桐皺眉:“你看看方雨馨,都把小意教育成什么樣子了?瑟瑟縮縮,膽小如鼠,一看到人,就連忙躲開,哥,你可是京圈太子爺,兒子那樣,不是讓人笑話?”
顧雪桐覺得,顧南意膽小,和方雨馨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她打心眼里,就看不上方雨馨的做派。
“京圈太子爺……”顧銘洲一曬,似乎覺得諷刺,“我現(xiàn)在,哪里還是什么京圈太子爺?”
“既然孩子生下來了,就要對他負責,不管你和方雨馨之間有什么恩怨,但孩子是無辜的?!?
顧雪桐試圖開導他,“哥,南意畢竟是你的孩子,方雨馨你不喜歡,不搭理就是了,可不能眼睜睜看她,把你兒子也給毀了?!?
或許是顧雪桐的這番勸說,終于起了點兒作用。
顧銘洲熄滅了手里的煙,邁步往外走。
今天的這局,是顧銘洲組的,他一走,大家也都沒了繼續(xù)玩的心思。
人群散去。
顧雪桐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大廳時,一個男人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方逸辰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粒,手里正握著臺球桿,他握球桿姿勢很標準,微微的弓著腰,隱約可見衣服里藏著的胸肌和腹肌。
顧雪桐輕輕地咽了下口水,臉色不正常的泛紅。
方逸辰的朋友薛琦,最先發(fā)現(xiàn)了顧雪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