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銘洲又蹦跶出來,顧昭廷危險瞇眼。
顧銘洲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臉上貼上膠布,看起來多了幾分脆弱感。
顧銘洲說完這話,視線又落在方梨的臉上,“阿梨,小叔放你鴿子,只為了陪著小青梅,導(dǎo)致你走神到差點兒發(fā)生車禍,你竟然這么輕易,就原諒了他!”
在顧銘洲看來,顧昭廷這樣和他當(dāng)初有什么區(qū)別?
明明都是為了女人分心……
憑什么方梨能被顧昭廷三兩語哄好,而他卻苦追方梨這么久,她卻沒有回心轉(zhuǎn)意?
方雨馨姍姍來遲,一來就聽到顧銘洲挑釁顧昭廷的這番論,臉色變了變。
她立即上前,拉住顧銘洲,小聲勸道:“銘洲,這可是小叔啊……”
“小叔又怎么了?”
顧銘洲不以為然。
從前他害怕小叔,可以經(jīng)過今晚,方梨為了他,不惜在傅司璟面前求情,顧銘洲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顧銘洲大不慚道:“阿梨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的,她遲早要和小叔離婚。”
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三人的臉色都變了。
方雨馨咬緊唇瓣,滿臉不可置信,“銘洲,阿梨,你、你們……”
顧昭廷的眼神猶如寒夜的刀刃,漆黑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栗。
而方梨快步走到顧銘洲的面前,她抬起手來,狠狠甩了顧銘洲一巴掌。
“顧銘洲,你胡說八道什么!”
這一巴掌,下手不輕,方梨氣的小臉分紅。
京圈的流,果然是從顧銘洲這里流傳出去的,他逢人就說她肚里的是他的孩子。
究竟有完沒完?
顧銘洲舌尖抵了下腮幫,被方梨打了一巴掌,可他并沒有生氣。
反而,好像因為和方梨有了這樣的肢體接觸,而爽到了。
顧銘洲低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阿梨,真正愛你的男人是不會計較這些的,你信不信,小叔現(xiàn)在只想弄死你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是真的愛你。”
顧銘洲和方梨靠的很近,幾乎是貼著她,和她咬耳朵。
顧昭廷這時沖上來,照著顧銘洲的唇角,就是一拳打下去。
顧銘洲吐出一口血,虛弱的跪倒在地。
可顧銘洲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唇角,笑著說道:“小叔,汗流浹背了吧?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還是同樣的說法,阿梨肚里的孩子,就是我的?!?
顧昭廷被顧銘洲這樣一副不要臉的樣子給激怒。
他還要再動手,一旁的方雨馨,立即護在顧銘洲跟前,用身體擋住他。
“小叔,不要再打了,銘洲原本就有傷,上次他胸口的刀傷也還沒好透,你再打,是會出人命的?!?
顧昭廷無所謂,“他死就死了,我今天不把這小子揍得滿地找牙,我就不姓顧!”
多次挑釁,顧銘洲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是顧家長孫,背后有大房撐腰,從小又是在顧老爺子身邊長大的。
顧銘洲抬起頭,盯著顧昭廷的眼睛。
“小叔,我想問問你,當(dāng)你接到電話,醫(yī)院說桑晚秋快死了,需要你簽字,她才能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你是在為桑晚秋的性命擔(dān)憂,還是在為放阿梨的鴿子而內(nèi)疚?”
話落,他又看向方梨,“阿梨,你能容忍小叔在這段感情里,為了別的女人,而分神嗎?
你今晚差點兒發(fā)生車禍,可小叔他人在哪兒?他在陪著其他女人啊。
你在車上,被那個人為難的時候,他又在哪兒?他依舊在陪著其他女人?!?
顧銘洲說完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