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著陳白衣,也想要離開的時候,陳白衣?lián)u了搖頭,道:“福伯,你留下?!?
福伯聞,恭敬地站在一旁,輕車熟路的拿起茶葉,開始為陳白衣泡茶。
而木婉清這時候,看著站起來迎接自己,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的陳白衣,總覺得,有一種陌生感。
極度的陌生感。
明明站在眼前的人是五年來朝夕相處的人,是再熟悉不過的人,而且容貌,身材,什么都沒變,就在昨天還見過。
可,木婉清就是有一種感覺。
如果說,以前的陳白衣,是她的女婿,是她可以當著面,沒有絲毫壓力,怎么面對都可以的普通人的話。
那,這一刻的陳白衣,在她眼中,就仿佛和她隔著千山萬水那么遠,明明近在咫尺,可她卻覺得,觸不可及。
仿佛水中月,仿佛,天上星。
“白,白衣。”
木婉清想要喊陳白衣的名字,說出口,卻有些結(jié)巴,好似,壓力極大。
而陳白衣這時候心中嘆了口氣,隨后,笑了笑,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木婉清,道:“媽,讓你擔心了。”
也不知道是陳白衣這聲媽喊的,還是陳白衣的笑容和善了,也或者是別的原因,木婉清剛剛感覺到的壓力,這才瞬間減輕了許多。
起碼,面對陳白衣的時候,不會那么緊張了,而剛剛的緊張,在木婉清看來,就像是一種幻覺。
木婉清搖了搖頭,清空了自己的思緒,看著陳白衣道:“白衣,我擔心沒什么,可,你真的打算就這么放棄輕語嗎?”
“白衣,回家吧,行嗎?”
“我替輕語給你道歉,好不好?”
“你是最寵愛輕語的,也是最了解輕語的,所以你比誰都清楚,輕語心中,其實愛的一直是你,她現(xiàn)在只是,被沈從龍給洗腦了,也是對曾經(jīng)的一種不甘心,但這不是愛?。 ?
不是愛嗎?
愛的,是自己嗎?
陳白衣笑了。
或許吧,但,如果連自己的內(nèi)心都搞不清楚,就為了別的男人,傷害照顧了自己五年的愛人,這種感情,陳白衣,不想要。
“媽,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的協(xié)議就到期了,之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現(xiàn)在,我可以再和你說一遍?!?
“協(xié)議到期的時候,就是我們,恩怨兩清的時候了?!?
“木輕語想要愛誰,或者說,她想不愛誰,都是她的問題,與我無關(guān)了?!?
“這,也是我最后這段時間喊您一聲媽,憑心而論,我想您應該清楚,我,陳白衣,不欠你們母女什么來吧?”
聽著陳白衣有些決絕的話語,木婉清有些失落,更有些難受。
這個時候,她更希望,陳白衣發(fā)發(fā)脾氣,哪怕痛罵木輕語一頓,甚至暴跳如雷,她都不會這么絕望。
恰恰是陳白衣如今這淡漠的態(tài)度,讓她,輕易的就看出了,陳白衣離開的決心。
這,不是木婉清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不,白衣,這一切還有挽回的機會啊!”
“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看在輕語的面子上,難道,連念龍,你都不要了嗎?”
“不僅僅是念龍,還有輕語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你的血脈啊,你,難道也能舍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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