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霸道哦!”錢芳芳上前一步。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尖聲尖氣接著說:“山里的東西又不是你的私產(chǎn),一切都是公家的?!?
“我們吃了怎么著,大不了回去寫檢查?!?
“你還敢把我們怎么樣?!”
“就是,大叔,別在這嚇唬人了。”周平搖晃著腦袋。
十分鄙視的掃了張寶山一眼:“看你這樣子也是窮的叮當響。”
“這樣吧,”他說著,頗為不耐煩地解下手表,放在手里晃了晃,“喏,這個是北極星牌手表,你一輩子都沒見過吧?”
“拿著吧,這一塊手表能值你半座山。”
看張寶山?jīng)]動作,這家伙直接把手表扔到了他腳前。
然后三個人轉(zhuǎn)身蹲下,自顧自的就要把那小黃鼠狼弄死扒皮。
張寶山咬了咬牙,上前幾步,直接抓著蔣文后衣領(lǐng)扔到一旁。
順便把小黃鼠狼從他手里奪過來,隨手放到地上。
小黃鼠狼立刻溜走,跟在那只眉心有白毛的黃鼠狼身邊。
洞里的其他黃鼠狼聞到味道,也紛紛跑出來。
看了看張寶山,轉(zhuǎn)頭躲進了林子里。
“哎!別跑。”
“你,你這混蛋,你敢把我們到嘴的肉放跑,我弄死你!”
蔣文揮著拳頭就沖上來。
狼群和老虎都不是他的對手,就憑這個軟腳蝦,簡直可笑。
張寶山輕松躲開,隨手就是兩個巴掌扇上去。
蔣文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周平和蔣芳芳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是你先和我動手,”張寶山剛要解釋,但轉(zhuǎn)念一想,輕笑搖頭,“這山里也沒其他人?!?
“你們就算回去要告我也沒什么證據(jù)?!?
“大不了大家各執(zhí)一詞,最后也沒什么結(jié)果?!?
“現(xiàn)在兩條路,”他抬起兩根手指,“要么你們自己離開這兒,要么你再挨兩巴掌,然后自己走。”
蔣文和周平對視,兩人突然同時沖過來,拎起拳頭就要打。
嘆了口氣,張寶山?jīng)]有后退,反倒直接迎上去。
砰砰兩拳打在他的胸口,他卻像石頭一樣紋絲不動。
反倒是對方倆人捂著手腕蹲下,疼的臉都紅了。
“看來你們真是欠揍。”張寶山說著就要動手。
“等等!”旁邊的錢芳芳突然開口。
“這位同志,”她渾身發(fā)抖,語氣卻十分堅定,“你現(xiàn)在的行為十分惡劣?!?
“我們作為人都快餓死了,你卻還要保護畜生?!?
“回去之后,我一定會仔細匯報,你為了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毆打我們?!?
張寶山扛起柴刀,輕聲一笑:“呵,小姑娘。”
“封建迷信?你們好歹也是讀過書的?!?
“我問你們,現(xiàn)在糧食緊缺,老鼠橫行,黃鼠狼吃老鼠,是不是生態(tài)鏈里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
錢芳芳愣在原地:“生,生態(tài)鏈?”
張寶山也頓了一下,心中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的這詞現(xiàn)在還沒有。
他咳嗽一聲:“總之,黃鼠狼現(xiàn)在能防鼠害,不能打,明白了嗎?”
“你們可以直接報到鄉(xiāng)里,哪怕鎮(zhèn)上也行,我叫張寶山,看看鎮(zhèn)上的領(lǐng)導(dǎo)怎么回復(fù)你?!?
看著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再加上張寶山剛才說的話。
三個知青隱隱約約明白,眼前的人沒有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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