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攝政王府這四個字,云清絮面色瞬間慘白一片。
“去攝政王府?”
她不是來做雙面繡了嗎?!
虞掌柜以為她沒進(jìn)過高門大院,被攝政王府的名號嚇住了,寬解她道。
“你放心,也就半個多月的功夫?!?
“時間緊,活兒重,來回跑太耽擱時間?!?
“夜里就睡在王府,白日和王府的繡娘一起做繡品?!?
“原先咱們不是說十兩銀子一日嗎?我這邊再給你加五兩,十五兩一天,先給你三天的銀錢?!?
虞掌柜從身后撈出一個錢袋,從中取出半枚銀錠子,交到云清絮手中。
“明日便跟我去王府,可成?”
云清絮從頭到腳每一寸血肉都在抗拒。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愿意踏進(jìn)那個地獄一般的囚籠里。
可兄長秋闈在及,她實在,實在……
銀錠子壓著她的手,也壓彎了她的骨頭。
她眼底閃過一抹悲涼之色,點了點頭。
“明日幾時?”
……
回到荔枝巷時,兄長已做好了午飯。
一身青色的書生長衫,將他修長的身形,襯得愈發(fā)清雅,似竹中君子。
長袖挽到臂膊,翻出里面月白色的內(nèi)襟,舉手投足,一派文人儒雅。
他笑著對云清絮招手。
“做了云吞,調(diào)了你最愛吃的餡兒,快來嘗嘗口味如何?!?
簡屋陋舍。
卻因兄長的存在,溫馨似夢。
云清絮眼眶有些濕,她仰頭,壓下去那股淚意,笑著凈手,挨著兄長一起吃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