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掌權(quán)不過數(shù)十年,如今雖如日中天,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惹惱了我們勛貴世家,若我們聯(lián)手,你攝政王也絕討不了好!”
侯夫人還要再說,卻見玄翼唇角微勾,說出那錐心之。
“聯(lián)手……怕是不行了?!?
“玉老夫人剛才留下遺愿,要本王向陛下請命,讓你們長春侯府搬離京城,五十年不得回京……”
“本王,已應了?!?
玉老夫人的這個要求,他聽時也覺得荒唐。
可玉老夫人拿出長春侯府的一半家財做保,又泄露出許多先朝的秘密來,他才勉為其難的應下,答應幫這個忙。
“你胡說!”
侯夫人面色大變,不可置信地指著玄翼,怒道,“母親為了侯府殫精竭慮,操勞了一輩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舉!”
“一定是你胡亂語、從中作梗!”
京城富貴如云,萬般豪奢。
若離了京城,五十年不得回京,她的孩子們怎么辦?這滿京的榮華富貴怎么辦?
老夫人就是病糊涂了,也不可能說出這般荒唐之!
“我親自去問母親!”
侯夫人推開那攔路的私軍,轉(zhuǎn)身朝里間走去,誰料,剛走兩步,那隔開內(nèi)外殿的屏風后,哭哭啼啼地跑出來一個丫鬟。
正是貼身伺候玉老夫人的秋月。
撲通——
秋月跪在地上,淚流滿面,聲音哀戚不止。
“侯爺!夫人!三爺……老夫人……她,她去了……”
什么?!
秋月一邊擦淚,一邊將玉老夫人的遺說與眾人。
“老夫人說了,從今往后,侯府所有在京中的關(guān)系,都交給王爺,全由王爺掌管?!?
“侯府直系子弟與女眷,皆奉命離開京城,回到滎陽老宅之中,五十年不得入京。”
“老夫人還說——”
“這不可能!”
侯夫人打斷秋月的話,怒目看向玄翼,“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死了母親對不對?母親這一生殫精竭慮,日日盼著能讓長春侯府長盛久住,臨死之前,怎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
“你——”
侯夫人的指責與謾罵,像跳梁小丑一般。
玄翼回以一聲冷笑。
“若非玉老夫人苦苦哀求,你們這群蠢貨,本王還真看不上?!?
剛才與玉老夫人交談時,他看出玉老夫人大限將至,也就這么幾天了。
卻不曾想,竟這么急。
罷了。
就當賣死者一個面子,侯府離京之事,來日再議。
轉(zhuǎn)身,抓著云清絮的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扶起來,“我們先回去吧?!?
下一刻,香軟的玉體,不受控制地跌倒在他手臂之中。
他驚訝地低頭,看著云清絮臉上的潮紅,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喉頭一哽。
這是……
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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