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人,也是他敢肖想的?”
“若非他……”
玄翼眼底殺氣一閃而過。
若非李淵是絮兒的救命恩人,殺了他讓絮兒因此恨上自己,他絕對不會留李淵的命。
絮兒是中了春藥之后失蹤的。
再找到她時,她已痊愈了。
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正常人動動腦子便能猜到。
天底下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心愛之人,被別的男子侵犯?即便是一時情急?
他不怪絮兒,他憐她惜她。
但他無法原諒李淵。
等再過些時候……等絮兒快忘了這群人的時候,就是他動手清理的時候了。
……
“王爺,晉南的那位大夫也來了?!?
暗衛(wèi)頭埋得更低,繼續(xù)匯報,“王府的私軍尋了許久,最后在窯洞中找到了竇大夫,竇大夫原本不愿來的,可他家中有一十五歲的孫女,哭著鬧著要進京過節(jié),竇大夫這才上了王府的馬車?!?
“如今人已安排到側(cè)院了,您要見一面嗎?”
“太醫(yī)說了,您的腿傷不能再拖了……”
玄翼看向自己被衣袍蓋住的殘腿,眸光微凝。
晨起時,這條腿已沒有知覺了。
不能再拖了。
再拖,只怕真的要廢了。
絮兒從前不喜歡他,往后更不可能喜歡一個殘廢了的他。
“現(xiàn)在帶他們過來吧?!?
玄翼淡聲吩咐。
……
云府內(nèi)。
趙管家頂著滿殿眾人質(zhì)問的眼神,指揮著小廝,命他們將那成箱的節(jié)禮搬進來,壘在一起。
幾個呼吸的時間,大殿已堆地滿滿當當。
他先沖云清絮靦腆一笑,想起王爺?shù)姆愿篮?,目光轉(zhuǎn)動,落在一旁的李夫人和李淵解釋道。
“夫人與公子對云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們王爺一直銘存在心?!?
“只是天高路遠,通行不便,京中又生了許多事端,王爺忙不過來,實在沒辦法親自去扶溝村道謝。”
“如今既夫人與公子進京,我家王爺正好盡地主之誼,好好答謝一番。”
“這些節(jié)禮,雖是番邦進貢的稀罕物件,可對于我們攝政王府來講,不值個什么錢,二位千萬不要客氣?!?
“二位是坐馬車來的……還是?”
趙管家停頓了下,見沒人回他,自顧自地笑道。
“正好今日的城防軍是我攝政王府的軍隊,讓他們順路護送二位和這些節(jié)禮離開吧?!?
奉命出府前,王爺吩咐了。
讓他死死盯著李家人,不要讓他們和云姑娘有過多接觸。
他雖來晚了一步,讓云姑娘與他們費了些口舌,但如今把人趕走……也算將功贖罪吧?
想到這兒,不敢再耽擱,立刻吩咐外頭跟進來的侍衛(wèi),“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扶著夫人和公子上馬車?”
話音落下,十幾個重甲侍衛(wèi)便擠進殿內(nèi)。
烏壓壓一團,渾身上下盡是攝人的氣息。
行動之間,像一把把出鞘的刀鋒,冷硬逼人。
一左一右,像對待囚犯一樣,架住李淵,不顧他的反抗,拖著他就要往外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