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處的馮管家,聽到這話后,心道要糟。
果然,下一刻,那位牽著馬兒,準備跟云清絮共度二人騎馬世界的“馬夫”黑了臉。
帽檐下,是一雙緩緩瞇起的長眸。
玄翼后悔了。
他離府之前,應該將竇棠雁禁足的。
這樣,她也不會蹦出來惡心人了。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玄翼眼底略過一抹殺意。
從前,他的手段是不是太溫和了?
“側妃娘娘!”
為了防止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馮管家火急火燎地沖了出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勸道。
“正是因為您懷有身孕,咱們才不敢讓您進來啊?!?
“世子不世子的先不提,若您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王爺不得拿刀剮了奴才們!”
他弓著身子,親自去扶竇棠雁,“側妃娘娘,萬事以身體為重,您……”
竇棠雁退了兩步,撇開馮管家攙扶的動作。
若說從前,她對這個王府的大管家還有幾分忌憚,如今懷了身孕,腹中有了攝政王唯一的血脈,她的心態(tài)便也變了。
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竇棠雁看著馮管家急躁的樣子,冷笑道:“怎么?本妃想去哪里,還需要你的同意不成?”
“本妃說了,并不是過來騎馬,只是視察一番罷了?!?
語罷,眼波流轉,望向茫茫的草場,眼底閃過算計之色。
她今日過來,并非一時興起。
而是聽王府的下人說,王爺在北郊新買了一處馬場,還養(yǎng)了許多溫和性良的母馬在這邊。
王爺身經百戰(zhàn),若想騎馬狩獵,去山林里野獵便可,絕不會在馬場里小打小鬧。
這馬場明顯是給婦人與孩童建的。
攝政王府里的女眷只有她一個,而攝政王的血脈,也在她肚子里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