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絮忍了忍,沒有發(fā)火。
心頭卻后悔不迭。
想騎馬沒錯,但她應該找個女夫子來教,不應該直接讓這位平安先生教她的。
是她思慮不周了。
雖然平安先生年紀大了,心中早沒什么男女之別,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難免讓人心理不適。
還有一點,她覺得奇怪。
分明是一個陌生男子,可他觸碰她身體的時候,她雖然心理不適,但身體卻沒有太多抵觸。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時,像暖融融的火爐,讓她冰冷的后腰,都不那么酸了。
這種心理與生理的雙重折磨,讓云清絮如坐針氈,又不好開口換如意來扶她,倒顯得她多矯情一樣。
隱忍許久,那位平安先生終于松開了韁繩。
云清絮喘了口氣,浮躁的情緒落下來,感受著脫韁的馬兒在草場里緩慢前行,感受著夏風吹過草場,挾裹到鼻尖的芬芳,整個人像被打開了一樣,騎著馬兒,漫無目的地在草場里慢跑。
云清絮眉眼帶笑,回頭看向如意,“如意,你也騎一匹馬來,同我一塊,我們看誰跑的更快些!”
如意很想騎。
旁邊的圍欄里,有許多矮胖的母馬,性情溫良,即便是新手,騎上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而且,這么大的圍場,攝政王府的私域,除了達官貴族之外,平常百姓根本進不來的地方,她既得了這么一個機會,怎能不想體驗一下富貴小姐的生活?
如意心動不已。
可她不敢騎。
她的手還沒落在離她最近的那匹矮馬上,便被一道冷厲的眼神盯住。
那眼神,好像大暑時節(jié)的一盆冰水一樣,將如意凍得透心涼。
如意訕訕一笑,松開了韁繩,后退兩步,違心地朝云清絮道:“夫人,我身子有點不適,就不配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