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公主的耳語,讓婢女面色微變。
有些為難地提醒她,“公主,我們此行的任務是和親,是換回三皇子,不可節(jié)外生枝啊?!?
玉漱公主眼底閃過一抹狠色。
和親?
換回她那個蠢得掛相的哥哥?
偷襲敵營不成,還把自己搭進去,若他真有覺悟,就該被抓當天咬舌自盡了,省的一堆人忙前忙后給他擦屁股,到最后犧牲她闕于玉漱,搭上一輩子的自由來喚他一條狗命,他也配!
文韜武略、騎馬射箭,她哪樣不比那幾個哥哥強?
可父汗眼里卻只有兒子,看不見她的存在。
用父汗的話說,她全身上下,除了這張臉將來能為草原帶來利益,旁的東西都是細枝末節(jié),她不必學也不用學。
女子最有用的,就是這一襲裙擺。
一語成讖。
如今果然用她的身體,來換取與云朝的握手談。
這樣的結局,她心高氣傲了一輩子,如何能忍?
可她生母早逝,母族不顯,舅家不得力,又沒有同胞的兄弟護著,最后還是屈于強權,披上嫁衣來了中原。
這一路上,她不停地給自己洗腦,舒緩郁結,思考如何將這一手爛牌給打好。
聽說,云朝皇帝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頭小兒,她生的這樣綺麗的顏色,若成了后妃,使些子手段,曲線治國,忽悠一個毛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若得了寵,別說是貴妃了,就是那母儀天下的皇后之位,她也敢一試。
真做了皇后,為云朝皇室誕下一兒半女,也許她便看不上漠北那不毛之地了。
她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利用她對漠北的了解,幫助這稚嫩的帝王,一統(tǒng)北方,讓那群看不起她的族人瞧一瞧,女子又如何?錯過了她這一塊珠玉,十八代祖宗都一并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