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兒。”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猛的響起,是侯夫人。
她剛返折回來就看到這慘烈的一幕,肝膽欲裂,差點嚇暈過去。
一陣劇痛襲來,江聞舟終于反應(yīng)過來,顫抖的手觸碰臉頰,手上地沾滿了鮮紅的血。
鮮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渾身發(fā)冷。
差一點點,就被戳瞎了眼睛。
他若是成了殘廢,一切都完了,什么前程,什么權(quán)勢,都沒有了!
云箏,她怎么敢弒殺親夫?
“舟兒。”侯夫人飛撲過來,緊緊拉住江聞舟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檢查他的傷口。
面積不大,但傷口頗深,鮮血止不住的流。
她慌的不行,“快拿最好的金創(chuàng)藥過來,就侯爺珍收藏的金創(chuàng)藥,快,動作快。”
“快叫府醫(yī)。”
奴婢們?nèi)鐭o頭蒼蠅般亂轉(zhuǎn),拿傷藥的,拿干凈布巾的,叫大夫的,全亂了套。
葉宜蓁也嚇壞了,索索發(fā)抖,她美麗的臉蛋也差點受傷。
她摸著臉,越想越后怕,“云箏,你這個瘋子,好惡毒?!?
云箏把玩著手里的碎片,沾血的碎片閃爍著讓人心驚的光芒。
她神色淡漠極了,“都說我瘋了,那就坐實了唄,世子,你臉疼嗎?哎呀呀,不會要?dú)萘税??面有瑕疵者,不知道還能為官嗎?還能繼承爵位的嗎?”
一句句如催魂般,讓人膽戰(zhàn)心驚。
江聞舟神色忽白忽青,眼神冷厲,爵位是他的,誰都別想奪走。
葉宜蓁臉色大變,不好,江聞舟若不能為官,不能當(dāng)世子,那他還有什么價值?
那,她苦心經(jīng)營數(shù)年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
侯夫人大受刺激,云箏是故意的,這是鐵了心要?dú)У艚勚邸?
她就這么一個獨(dú)子,還指望他光耀門楣,讓她盡享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