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眉頭緊皺,葉宜蓁是他家遠(yuǎn)房親戚的女兒,父母雙亡上京投靠侯府。
當(dāng)時,葉宜蓁主仆在大門口苦苦哀求,還哭暈過去,驚動了不少御史。
為了好名聲,他收留了葉宜蓁,就當(dāng)是阿貓阿狗般養(yǎng)著,給一個院子,一日三餐,也費不了幾個錢。
誰知,葉宜蓁很善解人意,乖巧又孝順,哄的侯夫人很開懷,跟聞月也處的跟親姐妹似的,侯府上下交口稱贊。
漸漸的,她就融入到了侯府中,成了侯府人見人愛的表小姐。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在葉宜蓁身上花過心思,自然也沒有派人去西南核查過她的身世。
“當(dāng)初,她上門時拿的信物沒問題,很多細(xì)節(jié)都對得上,所以,我沒有懷疑過?!?
如今回想,當(dāng)初葉宜蓁找上門時,在大門口哭暈過去,逼的他不得不收留的行為,確實很心機。
江聞舟一直記得葉宜蓁初來侯府時的模樣,怯弱,惶恐,楚楚可憐,急需別人保護,一口一聲哥哥,又乖又甜,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我覺得蓁蓁沒有問題,別人不了解她,我們還不了解嗎?”
他不肯相信,自己的眼光有問題,更不相信,葉宜蓁一直在利用他。
“再說,我們侯府有什么值得別人花十年時間布局的?”
平西侯腦海里閃過一道靈光,但,來不及抓住,就聽到江聞舟懇求的聲音,“父親,請先不要急著請立世子,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
看著兒子惶恐不安的臉,平西侯心中很是不忍,但,不得不硬起心腸,“這是你選擇錯誤付出的代價,聞舟,別怪父親,父親也是為了保全平西侯府。”
在他心里,平西侯府的傳承才是最重要的。
江聞舟嘴里發(fā)苦,還不肯放棄,“可,聞云能力不足,挑不起侯府的重任。”
平西侯想到九千歲的態(tài)度和話里的深意,暗暗心驚,“這未嘗不是明哲保身的辦法,平庸的侯府繼承人或許才合了皇上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