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撞了童芳一臉,他手腳顫抖,迅速后退,手中的苗刀也是“當啷”一聲掉進了花叢中。
童芳解開腰間的一個竹筒,一只蝎子爬出來,對著童芳的腰間便蜇了下去。
童芳“啊”的痛苦地嗷叫。
可那些侵入童芳體內(nèi)的煞氣卻是被蝎子的蠱毒給逼出了體外。
他的手腳也不再發(fā)抖了。
他拍了拍竹筒,蝎子又爬回到了竹筒里,他又將竹筒的蓋子給蓋上了。
我這邊沒有追過去,而是找到斷了翅膀的蛾子,隨后一腳踩死。
結(jié)果又是一片野花被蠱毒污染,以極快的速度干枯掉了。
童芳從地上撿起彎刀,隨后極其認真地看著我說:“江湖上一些關于你的傳,并不是謠傳,你的確很強?!?
我則是看著童芳說:“你并不擅長蠱術,你剛才用的這些蠱,雖然都是你養(yǎng)的,可這種身外蠱的威力,畢竟趕不上本命蠱,而你并沒有養(yǎng)本命蠱,也就是說,養(yǎng)蠱只是你的業(yè)余愛好?!?
“如果你想要用你的業(yè)余愛好來打敗我的話,你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徐章了?!?
童芳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開口,便“噗”的又吐了一口黑血出來,他的嘴唇也是變成了黑紫色。
我只是淡淡一笑。
童芳擦了擦嘴角的黑血便說:“引煞符和引煞咒,你是同時用的,我就說我體內(nèi)的煞氣怎么用我專門治煞氣的蠱蝎都清除不干凈,原來是你在引煞符里面,藏了咒術,厲害,厲害!”
我這才道:“過獎了,還要繼續(xù)打嗎?”
童芳將彎刀插回刀鞘。
抽旱煙的老者,和兩個寨子里的年輕人趕緊跑過來,扶住那有些站立不穩(wěn)的童芳。
童芳這才說:“今日,我們是沒有機會奪回人蠱了,不過我們寨子是不會放棄的,下次我們寨子里的最強者將會親自登門造訪!”
說罷,童芳便在攙扶之下轉(zhuǎn)身離開。
走了幾步,童芳停下來看著喬林說:“我勸你還是早些放棄吧,你們這些人不可能是徐章的對手。”
喬林顯然不信:“他再能打,能打得過我們這么多天師?”
童芳不再理會喬林。
徐青在遠處就說:“老大,不追嗎?”
我道:“那個寨子我遲早還是要去,現(xiàn)在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徐青“哦”了一聲,小腦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熊公這邊已經(jīng)開始動了,他邁著步子開始逼近喬林那邊。
喬林見狀就對身邊的那些天師說:“別忘了咱們之前說好的,若是你們不肯出手相助,那你們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毛錢的好處,將來你們也別想進我這萬花谷,享受這里的福緣靈氣。”
那些天師相互看了幾眼。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便站出來說:“喬老,別忘了你說的話。”
說罷,他從身后抽出一把長劍,對著熊公便刺了過去。
熊公一熊掌便拍了過去。
“當!”
男人的劍瞬間被拍斷,男人見狀向后急速退去,好不容易站穩(wěn),他卻有些腿軟地險些摔倒,說:“好強的大妖。”
喬林再喊一聲:“一起上!”
那些天師雖然臉上都有懼色,可卻沒有人打退堂鼓,他們一股腦地沖向了熊公。
傅婉瑩此時便坐不住了,她邁著快而輕盈的步伐跳到熊公的身邊,手中扔出幾張白色的紙符。
說是紙符,它們更像是字帖。
因為上面寫得很工整。
每張字帖上面的字都一樣,全都寫著“鋒芒所指,退敵千里”八個大字。
符箓飄到熊公的身前,一道道風刃從字帖之中飛出,狂風席卷,夾帶著風刃便把那些天師給暫時逼退了。
很顯然,傅婉瑩用的就是儒家的書寫符。
藏自然、五行于字帖之中的工整書法符箓。
這些書寫符中,還藏著一股浩然的正氣。
這傅婉瑩將來會在儒術之上,大有作為啊,將她的名字留在我的陰司賬本上,對我將來積攢功德,進階道君,也是相當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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