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戲神就可以吃掉那個老頭兒的,我也是給他下了鬼遮眼的術(shù)法,所以他才走到這個荒僻的地方來。”
“可你們身上的陽氣太強(qiáng),他一靠近你們,身上的鬼遮眼術(shù)法就消失了,他跟你們說了幾句話,就要走,我只能再追上去,可你們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抓回來,你們該把那個混蛋抓回來的?!?
聽到這里,花旦身上的事兒,我基本已經(jīng)清楚了。
我看著花旦就問:“最后一個問題,你去張婉慕家里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她畫的那棵梧桐樹!”
花旦點(diǎn)頭:“看到了!”
我問:“你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花旦仔細(xì)想了一下就說:“畫的很好,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看過那幅畫之后,我的思緒好像更清晰了,回平虎臺的路,也是更加的深刻了?!?
此時我把手從戲臺上挪開,然后看了看早就布置完符箓回來的催命說:“那幅畫是不是留在民宿了,你去搬過來,我要用?!?
催命點(diǎn)頭。
等催命去搬畫了,我再看向了張婉慕問:“那棵梧桐的原型在那里,又或者說,是你按照想象中畫的。”
張婉慕就說:“我不是按照想象中畫的,這個平虎臺,我們美術(shù)班不是第一次來,我們高一那會兒來到時候,戲臺旁邊是有一棵大梧桐樹的,后來那棵大梧桐就被砍了,我當(dāng)時拍了大梧桐的照片,然后我也是老夢到那棵樹,所以我在幾個月前,就想著把它畫出來?!?
“可誰知道,越畫越入迷,我的美術(shù)成績這兩個月也是進(jìn)步了很多,就連我們美術(shù)老師都說我,進(jìn)步神速,加上我文化分也不錯,一定能考上中美院?!?
我抬手打斷還要說下去的張婉慕,然后問她:“那棵梧桐樹大概在什么位置,你給我指一下。”
張婉慕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奔著戲臺的側(cè)面去了,只不過這邊已經(jīng)成了一片空地,連樹根都看不到了。
原地徘徊了幾步,確定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又返回到了戲臺這邊。
花旦則是低著頭,似乎在回想著什么事兒。
我剛要開口詢問,她就說:“我想起來,說起那棵大梧桐樹,我也有些印象,當(dāng)年我們來唱戲的時候,戲臺的旁邊的確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當(dāng)天聽村子里的人說,那棵梧桐樹上曾經(jīng)住過一只鳳凰,是村子的守護(hù)神,后來村子來了一只虎妖,鳳凰就把虎妖打敗,還把虎妖的肉分給了村子里的人?!?
“村子后山有一個巨大的平臺,據(jù)說就是當(dāng)年鳳凰和虎妖打斗的時候,法術(shù)削掉了山頭,形成了一個大平臺?!?
“因?yàn)槟莻€平臺,村子才改名平虎臺?!?
此時張婉慕也是接過話說:“沒錯,這里的景區(qū),那個平虎臺,也是旅客們喜歡打卡的地方?!?
我略有所思地看了看這戲臺,然后用手拍了拍臺前的水泥面問:“里面的那位,做何感想啊,這些故事,你可曾聽過?!?
戲臺之下的臟東西并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催命已經(jīng)抱著畫板跑了過來。
我則是直接翻身上了戲臺之上。
然后伸手接過催命遞來的畫板,我將畫板放在戲臺上說:“你看得見也好,看不見也好,東西放這里了,我數(shù)到十,你不吭聲,我就要揪你出來了。”
說著話,我便走到了戲臺的正中央。
張婉慕有些擔(dān)心喊我:“當(dāng)心,上次的大嘴就是在那邊出現(xiàn)的?!?
我對著張婉慕笑了笑,然后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下一秒,我腳下的地面就開始微微晃動,土地也是變得柔軟了起來,我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往下陷。
我搖了搖頭,然后腳下七星步猛踩了幾下,原本晃動的地面,忽然停了下來。
只不過地面上留下了我踩的七個腳印。
正好是北斗七星的排列順序。
接著,我捏動指訣,將戲臺周圍的鎮(zhèn)邪符全都啟動。
隨著一張張符箓燒起,整個戲臺也是“嗡嗡”抖動。
隨后,我右手泰山?jīng)Q摁在戲臺地面上,當(dāng)一股陰氣冒頭時,我飛快將其拽住,然后“呼”一聲,將一團(tuán)黑氣從戲臺下面薅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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