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張楚一也不再辯解了,而是問我:“我想說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我說:“你無非說一些你爺爺在村里待人和善,對誰都客客氣氣的話,所以我才用‘敬’是一種處事態(tài)度這樣的話來點你?!?
張楚一對著我點頭,看我的眼神也和先前不一樣了。
張明奇在旁邊也說了一句:“你的談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像一個老頭子?!?
我白了張明奇一眼說:“誰告訴你明事理,懂是非的必須是老頭子啊?!?
張明奇不再說什么,而是尷尬地搖了搖頭。
陳蟬在這個間隙,把徐妍、徐青也是仔細打量了一下,等我和張家父子不再討論了,他便問我:“一個是人蠱,一個是小妖,江湖傳你身邊還有一個即將化蛟的大妖,看樣子我是無緣得見了?!?
我“嗯”了一聲說:“嗯,沒緣分了,你要非見那大妖的話,你可以去我的小店,不過以你的福緣,你去過之后,就得早死一天。”
陳蟬擺擺手說:“那我還是不去了,雖然我是等死之人,可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地加速我的死亡。”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五道黑影先后翻過院墻落在了我的身前。
五個小家伙排成一排,小柳在中間,肚子鼓起一個小球。
到我跟前之后,小柳張開嘴便吐出一個黑色的小球來,要論吞吐的本事,五個小家伙里面就數(shù)小柳最厲害了。
隨著黑色的小球懸浮在我的胸前,我便用食指輕輕一點。
“嘭!”
黑球破裂,一團黑氣迅速散開形成一個人形。
等人形的模樣清晰,張明奇就喊了一聲:“爹!”
張楚一隨后也喊道:“爺爺!”
面前的老者穿著一身黑色的壽衣,身體站得筆直,腳尖踮著,忽高忽低,仿若隨時要飄走似的。
等老者的身形穩(wěn)定下來之后,我也是打量了一下這個老者的模樣,他五官生得端正,一副老秀才的模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只是他五官之中的命理氣息被破壞得不像樣子,就算是我也從他殘破的命理之中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老者現(xiàn)身之后,先是看了看我身后的張明奇、張楚一父子,又轉頭看了看將自己抓來的五個小東西,最后才很謹慎地把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他先是好奇,隨后是錯愕,最后便是驚恐地拱手彎身道:“在下張憲虞,見過仙長!”
我看著他點頭:“你已經(jīng)是魂魄之軀,洞察力還這么強,你生前的實力肯定更不簡單了,你身上的命理不是你自己破壞的吧?”
張憲虞點頭說:“是我之前加入過一個組織的人幫我毀掉的,他們抹除了我有關那個組織的記憶,還有命理上的推導線索?!?
“只有那么做,他們才放心,才不會為難我的家人,你也看到了,我兒子也好,孫子也罷,燒瓷有一手,可卻都不是修行的料,他們沒辦法繼承我的本事,繼續(xù)在那個組織里面做事,所以……”
張憲虞略有失望地看了看我身后的兩個人。
催命那邊還是有些不死心:“你加入的那個組織,你一點也不記得了嗎,名字什么的?!?
張憲虞說:“我只記得有那么一個組織,我為它出過力,可它叫什么,做什么,我完全沒印象了?!?
“腦子里一團漿糊。”
催命也就沒有再問了。
我則是開門見山道:“你先說說,這火土廟村的情況,其他的事兒稍后再說?!?
張憲虞一臉擔憂,并未開口。
此時的張楚一、張明奇眼神呆滯,他們?nèi)艘呀?jīng)木訥了。
我給了催命一個眼色,他便捏了兩個靜心咒分別施展在他們的身上。
當然還給他們施加了一個迷魂咒,因為隨著陰氣的影響他們看到的就不止是張憲虞了,我身邊的徐青他們也會看到。
李二妞的話,暫時不用管,在張憲虞現(xiàn)身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昏厥過去了。
張楚一、張明奇在靜心咒的作用下,開始清醒了過來。
張憲虞這才繼續(xù)說:“要不要讓他們回避一下,畢竟我是鬼物,我這鬼話說多了,怕影響他們的心神?!?
我說:“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你覺得他們真能逃得過命理的糾纏嗎?”
“你不會真以為你弄個什么破拴瓷娃娃命,給他們養(yǎng)出了瓷心,讓他們避免了這次內(nèi)火焚心,你就能救下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