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他慢的出奇,磨得認真。
溫柔而有勁道。
洛姝不知道這房子隔不隔音,她咬著唇,不敢出聲,忍得厲害,雙手抓著他的手臂都抓出了紅印子。
借著昏暗的月色,她依稀能看見他額上凸起的青筋,還有淅淅瀝瀝的密汗。
他輕微低喘,濃厚的酒氣由上往下傾瀉。
刺鼻的酒氣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都感覺是這般溫醇。
不是都說喝醉的男人不行么?
感覺到他身上就失效了。
這哪里是不行的樣子。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側(cè),深沉地吻著她。
溫柔地廝磨。
渾身上下的勁兒都比平時的溫柔。
格外的難受。
洛姝覺得這個男人是因為慕卜的事情在道歉,所以選擇尊重她的感受。
以往可不是這樣的。
以往的他是一頭饑腸轆轆的野。
是磕了藥的餓狼。
渾身是勁兒,渾身透露著生猛。
洛姝被他勾著唇,就好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周身爬過,難忍。
——
兩人都沒洗澡,簡單地擦拭了一下。
完事已經(jīng)將近五點。
她是被男人的手臂給壓醒的。
他的手臂搭在她胸脯上,令她喘不上氣。
“……阿戰(zhàn)?!彼衢_他的手臂。
他嗯了一聲,將手臂伸到她腹腰上將人攬到身前。
她又迷迷糊糊閉上了雙眼,他的胸膛很燙,大冬天躺在他懷里特別溫暖。
她轉(zhuǎn)過身去,和他面對面摟著。
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和炙熱的氣息。
接近中午才起床的是一大群人,大概是晚上晚睡的后遺癥,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坐下來吃午餐。
沒人懷疑誰昨晚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聿戰(zhàn)牽著女人的手,嘴角噙著笑。
昨晚她那么快樂,原諒自己了吧?
聽著她不停地喊著:難受、快點兒……
那嬌氣的模樣,他也難受地夠嗆。
可也沒想這么放過她,只是她伸手摟著他后腰摁時,男人也不憋著了……
不過,洛姝起床后便沒有再理他。
聿戰(zhàn)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女人明明很快樂了,為什么還不理他?
可她覺得這是懲罰,懲罰她和葉否走得近。
心里窩著一肚子火。
被他牽著手也是極為抗拒。
吃完今天的第一餐,他們到菜地窯番薯,幾個男人就像孩童一般,對起窯來了興致。
洛姝、洛秋、聿婳、林沂爸爸以及洛震則在一旁的涼亭下喝茶,吃點心,坐等番薯。
洛姝看著自己的男人,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聿戰(zhàn)。
他沒穿外套,高齡羊毛衫,保暖工裝褲,配上蹭蹭亮的馬丁靴,一副大男孩的模樣。
緊實的胸膛在黑色羊毛衫下勾勒出來,不得不說,他是個衣架子。
這和昔日的西裝革履完全兩個模樣。
正搭建完窯的男人拍了拍手上的土,意識里感覺有人盯著自己,他回頭,隔著鏡片循著女人的目光。
果然,那個女人在盯著自己看。
他微微偏頭,好似在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