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yōu)槭裁匆壷迨??叔叔好像很痛苦,小光頭,你可以把他放下來嗎?”熊小布抬頭看著唐三藏,黑色的眼睛似乎變紅了一些,身上的氣息也開始有些不穩(wěn)定了。
“胖和尚是妖怪交易的人,而她就是那個妖怪?”孫舞空看著熊小布,臉色漸冷,手里的金箍棒也是握緊了幾分。
“對一半,她是妖怪,和他也有些關(guān)系,但不是吃小孩的那個妖怪?!碧迫?fù)u了搖頭,看著廣謀,臉上神情微冷,“說吧,為什么要幫妖怪做事?”
廣謀依舊搖頭不說話,不過目光落在熊小布身上的時候,咧嘴笑了一下,笑而無聲。
“你不說,我一棒砸死這丑和尚!”孫舞空手中金箍棒指著普玄冷聲說道。這次唐三藏沒有再阻止她。
聽到這話,本來氣息萎靡的廣謀眼中精光一下子迸發(fā)出來,身上的繩索驟然繃緊,怒目瞪著孫舞空。
“別……碰我……師父!”五個字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來,廣謀側(cè)頭看著廣謀,有尊敬,也有難舍之情,“你們殺了我吧?!?
“你們都不說,那我自己去幫叔叔解開了?!毙苄〔加行┥鷼饬耍涯X袋從唐三藏的手下拿開,向著柴堆走去。
唐三藏看了熊小布一眼,沒有阻止,看著廣謀,伸手指著院角的那棵老槐樹,皺眉道:“其實(shí)你不說我也知道妖怪就是它,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會幫他做事?和妖怪出賣靈魂,你得到了什么好處?還是說你有什么難之隱?”
眾人隨著唐三藏手指看去,目光落在那棵巨大的老槐樹上,皆是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二十幾丈高的老槐樹,十幾個人都不能環(huán)抱住,黑色的樹皮皺皺巴巴的,落光了葉子的樹枝一根根朝天豎著,就像從地底下伸出來的一只魔爪。
這棵樹,哪怕是鎮(zhèn)上年紀(jì)最大的老人也說不清到底有多少歲了,觀音禪院幾經(jīng)沒落重建,只有這棵老槐樹屹立不倒,是秋山鎮(zhèn)的神樹。
而唐三藏此時竟然說這顆神樹就是妖怪,這對眾人來說是難以接受的,哪怕之前唐三藏所說的話都正確。
“這樹不是樹妖吧?”孫舞空回頭看了一眼那老槐樹,也是有些疑惑,她沒有感受到絲毫妖氣。
廣謀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恐懼之色,看著唐三藏,聲音極為嘶啞和憤怒:“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來秋山鎮(zhèn),沒有你,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你不該來的,你該死!”
“看來你并不愿意說出你和妖怪到底交易了什么,那我只能去問那妖怪了?!碧迫乜戳艘谎垡琅f閉著眼睛的普玄,扭頭看向了那老槐樹,撇嘴道:“妖怪,別裝了,你來說說吧,你抓住了這個傻大個什么把柄了?”
大槐樹和唐三藏身邊的人已經(jīng)都散開了,眾人看著唐三藏對著那大槐樹說話,場間一片死寂。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持續(xù)了片刻,大槐樹并沒有回應(yīng)。
“舞空,給他一棒?!碧迫孛碱^一挑,這家伙可真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呢。
“我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好奇這到底是不是樹妖?!睂O舞空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還是躍上筋斗云,手中金箍棒驟然變成五丈長,便要一棒砸下。
“小家伙,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就在這時,老槐樹的樹干上一陣蠕動,在一丈高的位置向外突出了一張英俊的人臉,看著唐三藏,聲音有些滄桑地問道。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