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啊,那歡樂嶺去不得!去不得??!”這時,一道頗為凄苦無奈的哭聲從一旁的小巷里傳來。
唐三藏等人停下了腳步,向著小巷里看去。
一座小院的門口,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背上背著個藍(lán)布包裹,看上去準(zhǔn)備出行。
而一旁一個頭發(fā)花白,穿著一身破舊麻布衣裳的老婆婆緊緊拉著他的手臂,面容凄苦地絮絮叨叨哭著喊著,兩行渾濁的淚水從滿是皺紋的臉頰上滑落,看著頗為可憐。
“老東西,趕緊放開,老子今天就要去歡樂嶺!”那青年一臉不耐地叫道,“這破房子我給你賣了,明天就有人要來攆你了,念在母子一場,我先給你提個醒,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兒啊,我就你一個兒啊,房子賣了就賣了,我這一把老骨頭,死就死了,可你不能去歡樂嶺啊,那不光是個銷金窟,現(xiàn)在連命都要了……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啊……”老太依舊拉著青年的手臂,就是不肯松手。
“老東西,還不松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青年面色一獰,抬手便要向著老太臉上拍去,那力道和臉上神情,絕對沒有絲毫留情的念頭。
“你這樣的人,還不如死在那歡樂嶺上呢?!本驮谶@時,兩根手指卻是搭在了那揚(yáng)起的手腕上,一道有些冷的聲音從那青年的身后響起。
那青年看著手腕上不知何時多出的兩根手指,任憑他如何用力,卻是像是被鐵鉗牢牢夾住一般,掙脫不開,聽到那聲音,猛地扭頭看去,見是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小和尚,不禁一愣,旋即怒道:“死禿驢,你找死嗎!”
握住青年手腕的自然是唐三藏,要換做孫舞空,這會那青年已經(jīng)變成墻上的一抹蚊子血了。
唐三藏挑眉看著怒氣洶洶的青年,對于死禿驢這個名號,他還真是有些不喜歡,反倒是有些后悔剛才沒有讓孫舞空出手了,這種人渣死一兩個完全是為世界和平做貢獻(xiàn)。
“小師父,小師父你幫我勸勸他吧,他要上歡樂嶺,那歡樂嶺上可是接連死了人了,他這一去,老身……老身可如何是好啊……”一旁那老太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唐三藏,像是一下子看到了曙光,顫著聲音哀求道。
“老東西,給我滾開!誰他娘的要這死禿驢勸!”那青年一抬手,老太腳下不穩(wěn),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掙扎了兩下沒能爬起來,坐在地上還看著唐三藏苦苦哀求著:“小師父,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啊,老頭走得早,讓我好好養(yǎng)大這孩子,他要是去了歡樂嶺,我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老頭啊……”
“我說,你去歡樂嶺想要干什么???”這時,朱恬芃的聲音從后邊傳來,她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壯碩青年,臉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孫舞空和沙晚靜她們也是從后邊走上前來,沙晚靜上前扶起老太,幫她拍掉了身上的塵土,有些不滿的看著那青年。
先前視線被唐三藏?fù)踝?,青年沒有看到后邊眾女,現(xiàn)在看到幾位美若天仙的女人走上前來,不由愣住了,估計是沒和女人打過交道的雛,一張馬臉漲的通紅,目光忍不住在朱恬芃的身上游離著,喉嚨滾了滾,呼吸都不禁急促了幾分。
估計是不想在眾仙子面前墮了面子,青年稍稍站直了幾分,大聲道:“大丈夫上歡樂嶺,自然是去尋歡作樂,方為大丈夫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