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恬芃輕輕落到平頂上,看著坐在山崖邊的孫舞空,臉上的凝重之色稍斂,不過目光落到那道有些孤寂的背影,又是變得有些復(fù)雜。
一陣略帶幾分腥味的海風(fēng)從海上吹來,孫舞空扭過頭來,本就帶著幾分英氣的面龐在一身金紅兩色戰(zhàn)袍的襯托之下,更是英姿勃勃。
只是一雙眼睛卻有幾分迷離,像是喝醉了一般,撇嘴,向上帶出一絲邪魅的弧度,看著朱恬芃笑道:“朱恬芃,你不護(hù)著唐三藏去西天取經(jīng),來我花果山做什么?”
“師姐,我是搬救兵來了,你不知道……”朱恬芃莫名覺得現(xiàn)在的孫舞空有些可怕,不過來都來了,臨門一腳可不能退縮,整了整衣裳,開口道。
“先別廢話,來陪我喝幾杯,你不是說你酒量好嗎,今天我們倆就來比比,看誰的酒量更好?!敝焯衿M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山崖旁的孫舞空一閃間已是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一手?jǐn)堊×怂募绨?,右手握著的酒葫蘆直接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手一抬,直接開灌。
“嗚嗚嗚……死……猴子……”朱恬芃被孫舞空抓住,現(xiàn)在實力上遠(yuǎn)不如她,所以完全動彈不得,這酒葫蘆也不是普通葫蘆,里邊不知裝了多少酒,就這么灌著,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完。
酒水從朱恬芃的嘴角滴落,一身貼身的旗袍都被沾濕,顯得有些狼狽,卻也添了幾分異樣的韻味。
“這可是我從傲來國皇宮里拿來的酒,你可真是浪費。”孫舞空把一放手,看著濕身的朱恬芃,撇了撇嘴,轉(zhuǎn)身拿起酒葫蘆又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有些迷離的目光穿透重重迷霧。
“死猴子!隔……我說……隔……你……”朱恬芃長長出了一口氣,揮手把身上的酒水去掉,不過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接連打了幾個酒嗝。
“當(dāng)年花果山七十二洞妖怪,三千猴子猴孫,竟是連一個都沒剩下,你說,他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當(dāng)年我大鬧天宮,不曾殺一個天將,他們卻把我花果山毀地寸草不生,這天宮,是不是應(yīng)該再鬧一次?”孫舞空沒有在意朱恬芃的話,握著酒葫蘆的手緩緩收緊,眉頭緊皺,火紅色的瞳子似乎就要爆發(fā)。
朱恬芃看著孫舞空的背影,停下了口中沒有說完的話,走上前去一把奪過了孫舞空手里的酒葫蘆,仰頭猛灌了兩口,一抹嘴邊的酒漬,微嘲道:“對,天庭就是這么不要臉,當(dāng)年要不是我領(lǐng)著天河一部死守天河,現(xiàn)在凌霄寶殿上坐著的估計已經(jīng)是魔王了,還有他玉皇大帝什么事。不記我好也就算了,竟然因為我在嫦娥那睡了幾覺就要把我打入畜牲道去當(dāng)豬,這他娘的有這么辦事的嗎?”
“還有四大天王也就算了了,畢竟當(dāng)年我天河一部風(fēng)光無限,完全壓制著其他四部,落井下石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他們會干,可天佑那個娘娘腔竟然在背后對我捅刀子,要不是他那一刀,我也不至于要自爆九轉(zhuǎn)大還丹,以至于到現(xiàn)在這般地步。”
孫舞空側(cè)頭看了一眼朱恬芃,目光落到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又是露出了幾分不滿之色,抬手用手背拍了一下道:“我說,你沒事長這么大干嘛,打架的時候不覺得累嗎?難怪你沒陣法就打不過四大天王那四個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