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六部、五寺、都察院等十幾位部門一把手組隊前往皇太孫府,現(xiàn)在是皇太孫監(jiān)國,沒有太孫令旨,他們無法辦事。
前往太孫府的路上,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愉悅寬松,甚至就差哼起了快樂的小調(diào)。
在他們看來,這位太孫殿下只知修道尋長生,根本不懂國政,到時候見面議事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大明開國以來第一次,這些重臣們感覺自己‘重權在握’。
………………
皇太孫府。
剛睡一小時的朱雄英,黑著個眼圈靠在長生殿的沙發(fā)椅上,這沙發(fā)椅是他讓人手工打造的,外面用的是上好的鹿皮,內(nèi)里填充的都是一等一的鵝毛。
這樣的沙發(fā)椅,他做了三把,分別給老朱和阿標都送了一把。
“說?!?
掃了眼跟前站著的這十幾個老頭,朱雄英很不爽。
自個熬夜修仙一整晚,好不容易能睡會,這群老頭非鬧著要見自己。
內(nèi)閣,內(nèi)閣,一定要弄個內(nèi)閣。
監(jiān)個錘子的國,太影響修仙了。
“殿下,京師已經(jīng)三月未曾下雨,春耕在即,還請殿下令旨,從周邊運水入京,以供春耕之用?!?
眾人中,一身姿雄武的老頭走了出來,戶部尚書郁新。
朱雄英眉頭一皺。
周邊運水?
這其中花費的人力物力,以及運輸過程中的損耗,那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這樣做也只能治標不治本。
而且,有這個必要?
你面前就坐著一個會呼風喚雨的皇太孫,運個屁的水,瞧不起我雄英大法師?
“今天會下雨?!?
朱雄英一句話打發(fā),郁新頓了頓,想再說什么,還是忍住了。
“對了,孤來問你,戶部是不是有個夏原吉?!?
朱雄英想到朱老四的那一句‘夏原吉愛我’,對這人有點好奇。
“回殿下,夏原吉現(xiàn)任戶部主事。”
“嗯,下一個?!?
朱雄英淡淡一句話掠過,心里把這事記下了。
“殿下,臣有本要奏!”
一瘦削中年山羊胡站了出來。
“你是誰?”
朱雄英冷冷瞥了眼,這人看起來就一副營養(yǎng)不良餓死鬼的模樣,心想老朱雖然給當官的發(fā)薪很低,但都穿緋袍了,吃個飯還是吃得起吧?
再就是,你有本就有本,吼這么大聲干嘛?
屋子就這么大,怕誰聽不見?
中年人一愣,頓時臉色漲紅,他身為太常寺卿,好歹也是正三品的緋袍高官,曾經(jīng)也在東宮伴讀過一段日子,皇太孫竟是不認識自己。
“臣乃太常寺卿黃子澄?!?
“哦?!?
“是你啊?!?
朱雄英腦海中蹦出一個名詞,建文三傻。
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就是這貨一個勁催促朱允炆對各大藩王暴力拆遷,一個勁推薦李景隆這位草包戰(zhàn)神帶兵平反,要不是最后死在了朱老四的刀下,說他是內(nèi)鬼都沒人懷疑。
“說吧,什么事?!?
朱雄英打了個哈欠,太困了。
黃子澄恭敬行禮,深吸一口氣,把這口氣沉入丹田。
“請殿下削藩!”
語閉,整個長生殿都安靜了,其他人一個個都是眉頭猛跳,那偷偷看向黃子澄的眼神就像見了鬼一樣。
老兄啊,皇太孫現(xiàn)在只是監(jiān)國,這老皇帝還沒升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