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刀做什么?”
“攜刀覲見監(jiān)國太孫,嫌脖子上的腦袋掛太久了?”
李景隆冷哼一聲,接著也不等徐輝祖回答,甩袖直接進入了太孫府。
他當然不會把徐輝祖看作傻子,徐輝祖既然敢?guī)У度敫?,那就必然是得到了太孫殿下的授意,這越發(fā)讓李大戰(zhàn)神心里打起鼓來。
因為太孫的令旨中,并沒有讓他也帶刀。
徐輝祖看著李景隆憤憤離去的背影,默不作聲,提著刀同樣進了太孫府。
此時。
太孫府內(nèi)的清湖畔,高昂的旋律進行著。
朱雄英看著眼前一只高壯黑熊與一只瘦削猴子共舞的畫面,頗有一番意境。
“殿下,魏國公與曹國公到了?!?
宮人躬身小步跑到朱雄英身側(cè),低聲說道。
“宣?!?
朱雄英眼中泛起一抹戲謔。
不多時,李景隆與徐輝祖齊步而來,當二人看見常天賜領著劉伯溫在一種奇怪旋律下起舞的時候,表情各異。
徐輝祖臉上,明顯涌現(xiàn)出了興趣。
李景隆則是眼底露出鄙夷,心想‘這朱雄英果然就是個只知玩樂,且癖好奇葩的廢材,竟是喜歡看男人和老頭跳這蹩腳的舞’。
“怎么,卿亦欲起舞?”
朱雄英看出了徐輝祖臉上的躍躍欲試,起身笑道。
徐輝祖一愣,連連笑著擺手,接著連忙是躬身行禮,李景隆同樣是行禮。
“參見太孫殿下?!?
行禮聲響起。
朱雄英微微擺手,鼓樂隨之偃息。
終于停下來的劉伯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前直發(fā)黑,在旁的常天賜貼心的為他撫背。
這小老頭,顯然快被玩壞了。
朱雄英一甩手,一枚淡藍色丹丸準確無誤被扔進了劉老頭口中,劉老頭噎的雙眼一瞪,差點沒直接背過氣去。
捂著喉嚨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朱雄英今天特意讓常天賜帶著老劉跳操,自然不是為了故意折騰這老頭。
而是為他的身體著想。
劉老頭年事已高,體內(nèi)毒素堆積過多,必須要以相對幅度較大的運動來震散,再用朱大法師獨門煉制的凝氣丹固元。
如此一個月來一次,堅持三五載,至少可保劉老頭再活上半甲子歲月。
可惜這些用在老劉身上的法子,都沒辦法在阿標和老朱身上復刻。
朱雄英目光看向李景隆。
果然如史載一般,這位李大戰(zhàn)神氣宇軒昂,容貌英武,單單從外表來看,確實有一代名將風范,朱允炆那小子估計是個重度外貌協(xié)會,不然怎么會看上這么個人才。
李景隆發(fā)覺自己被朱雄英盯著,總感覺渾身不自在,略顯局促了起來。
“聽說曹國公自幼熟讀兵書,才高八斗,當世鮮有人兵法造詣可出其右?!?
李景隆一愣,聽著這話,怎么感覺有點熟悉,像極了自己昨天晚上吹過的牛逼。
“如此人才,卻閑置備操軍之中,看來是孤有眼無珠,不識真英雄了,皇爺爺讓孤監(jiān)國,實在是大明之不幸?!?
朱雄英的聲音,平止如水。
聽在李景隆耳中,卻是宛如五雷轟頂,鬢角冷汗已然滲落,這一行一字與他昨晚說的話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