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萬?
白銀鬼笑面具人的加價,令15號閣樓中的四個年輕人,憤怒到了極點。
“給我去查,這個雜碎,到底是誰?我要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绷阂蒿w啪地一聲,將幾個茶杯砸碎在了地上,怒火難遏。
韓斐然眼睛里有陰狠的光芒閃爍。
白遠(yuǎn)這個時候,卻是不說話了。
這四個人里面,他的身份地位,可以說是最低,鶴羽軍是秦城皇室禁軍之一,主將的品秩算不得是一品大員,比冤死的振國將軍唐崇還低,因此財力地位,與當(dāng)朝太師之子梁逸飛,禮部尚書的侄子,都矮了一頭,而金軒是宗門界的人,實力恐怖,金光宗本身也算是大宗門,矗立西秦大地數(shù)百年,底蘊(yùn)很是深厚。
拍賣叫價到這個點為,白遠(yuǎn)就有點兒做不了主了。
“七十二萬金?!绷阂蒿w怒吼著加價。
然而,這個價格才剛剛報出去,就聽主舞臺上,白銀鬼臉面具人不假思索地道:“八十萬金。”直接提升了八萬金。
梁逸飛怔住了。
白遠(yuǎn)、金軒和韓斐然也都驚怒交加。
對方的氣勢,實在是太駭人了,這種加價的態(tài)勢,仿佛花的根本不是自己的錢一樣,或者根本就不是在砸錢,而是在潑水一般。
這是一種絕對的碾壓,一種充滿了不屑的挑釁。
對于他們幾個人來說,八十萬金,他們還是砸的起的,但問題是,看白銀鬼臉面具人的架勢,就算是他們再加錢,還是會被狠狠地打下去,會被狠狠地碾壓,一旦突破了一百萬大關(guān),那他們也會肉疼難舍了。
“怎么辦?”四個人面面相覷。
他們可以在帝都秦城中橫行,但這里畢竟是長安城,想要通過權(quán)勢地位解決問題,已經(jīng)有點兒來不及了。
而就在他們猶豫的這一會兒功夫,外面主舞臺上,連續(xù)三次之后,拍賣師落錘,為這一次驚心動魄的拍賣,畫上了句號。
最終由白銀鬼笑面具人,以八十萬金的天價,將振國將軍的長女買到了手。
對于流芳街上的圍觀者們來說,整個過程,堪比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看的他們目眩神迷,一個女人,不管身份多么尊貴,拍到了八十萬金的程度,都已經(jīng)算是一個奇跡了,這個數(shù)額,趕得上一個長安城大型商會數(shù)年的利潤了。
而最為矚目的,還是白銀鬼笑面具人。
這個神秘的先天存在,先是因為憐香惜玉,為了庇護(hù)唐糖,刀斬教坊司數(shù)大宗師級超一流強(qiáng)者,然后又搖身一變,成為了18號頂級貴賓閣樓的主人,以八十萬創(chuàng)紀(jì)錄天價,拍下了唐糖,再聯(lián)想到之前也是18號閣樓,拍下了十幾名身家清白的落難女子……這個白銀鬼笑面具人,真的是一位舉世無雙的俠客不成?
很多人都特別好奇他的身份。
而李牧并沒有在主舞臺上再停留。
他伸手連點,直接點斷了捆縛著唐糖的鋼條,將她抱起來,朝著臺下走去。
唐糖反應(yīng)過來,微微掙扎。
李牧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唐糖停止了掙扎。
看著眼前這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鬼笑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譏誚表情的白銀面具,明明有點兒詭異有點兒可怕,但唐糖不知道為什么,卻突然有一絲絲的安全感,被這個人擁在懷中,耳邊所有的聲音,都似是要銷退去,唯有這人雙臂淡淡的溫暖,讓她安心。
李牧抱著唐糖,手臂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少女的體溫,和淡淡的幽香。
但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旖旎之意。
這是一個可憐的少女,命運對她不公。
李牧抱著她來到了10號閣樓跟前,讓侍女傳報,然后將唐糖送了進(jìn)去。
“王大叔……小蜜兒,這位是……臻姐姐?是你們?”唐糖忐忑地進(jìn)入房間里,看到了王辰、唐蜜,然后又認(rèn)出來,眼前這個身形削瘦的男裝打扮的人,正是公主秦臻,一顆心,瞬間落回到了肚子里。
“姐姐,抱抱……”四歲半的唐蜜根本不理解今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姐姐進(jìn)來,歡喜地張開了手臂沖過來,手里還抓著一個雞腿,道:“姐姐吃,蜜兒吃過了,蜜兒已經(jīng)不餓了。”
“蜜兒……”唐糖抱著懵懂無知的小妹,劫后余生,悲從中來,不禁又流淌下來了眼淚,這是激動和喜悅的眼淚,最疼愛的小妹,終于獲救了。
王辰和秦臻,看到唐糖真的被送來,也都松了一口氣。
“臻姐姐,那個銀色面具人,是您的朋友嗎?”唐糖抱著妹妹,感激地道:“多謝臻姐姐相救,否則……”如果落入到了父親的那些仇人手中,唐糖不敢想象,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秦臻苦笑,道:“糖妹妹,那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彼龑⒅鞍l(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道:“今夜,若不是這位白銀鬼笑面具大俠出手支援的話,我只怕是也不能這么順利,將你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