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神秘人看了一眼外面洶涌而來的草原狼騎大軍,心中鎮(zhèn)定了許多,縱然鐵劍營的計劃,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少年而面臨夭折,但草原狼騎大軍已經(jīng)到來,蛛神殿的接應(yīng)高手已經(jīng)趕來,龍城關(guān),依舊是得破。
流光閃爍。
鐵劍營大統(tǒng)領(lǐng)周安,來到了金光神秘人跟前。
“是你?”周安認出來,那個御刀術(shù)驚人的少年人,正是白日里,自己在菜菜家里遇到的那個被誤認為是菜菜的青梅竹馬,真的是沒有想到,判斷失誤,這少年,竟然是一個如此恐怖的角色。
李牧沒有理會眼前這兩個人。
他的目光,居高臨下朝著城外看去。
至少有五萬狼騎軍,而且,其中還有不少蛛神殿的強者。
看來,想要低調(diào)一點,不顯露身份的情況下保住龍城關(guān)是不可能的了。
李牧的心中,瞬間就已經(jīng)有了計較。
“你到底是誰?”周安盯著李牧,今夜的計劃,功虧一簣,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短發(fā)少年,他原本可以為太子殿下立下大功,但是現(xiàn)在非但無功,反而是要成為罪人,心中真的是恨極了李牧。
回答他的,是一道刀光。
金系飛刀。
便是那一縷蛛絲,都無法抵抗金系飛刀的功伐之威,周安不過是一尊半步天人而已,如何抵抗的了?哪怕是他這些年,在龍城關(guān)之中,其實是隱藏了一些實力,依舊難逃成為刀下亡魂命運。
刀光如夢般迷離,似白駒過隙一閃。
周安的身體,在空中一僵,旋即真氣渙散,生機流逝,身體瞬間一分為二,整齊的斷痕似是鋸木切面,一刀兩斷,從半空之中栽落下去,死的不能再死。
一邊的金光神秘強者,想要救援,都來不及。
“你……”他咬牙看著李牧,震驚于對手的實力,更憤怒于對手的狠辣,周安在他們的陣營中,雖然不是核心人物,但也是培養(yǎng)了多年的棋子。
而這時,一聲聲的狼嚎之聲,從城墻外傳來。
同時,天空之中,蛛神殿的強者,也密密麻麻猶如飛蝗一般涌來。
草原蠻族的攻擊開始。
龍城關(guān)的防空星紋陣法,已經(jīng)被之前的鐵劍營叛軍破壞了個七七八八,吳北辰等人,可以堅守住城門不被開啟,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此時,面對著如潮水一般攻來的草原蠻族大軍,破壞的城墻陣法,傷痕累累的士兵,如今的龍城關(guān),已經(jīng)和一座不設(shè)防的城市沒有什么區(qū)別。
許多西秦邊軍士兵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悲壯之色。
八臂判官宗緯,心中原本升起的希望,再度消沉破碎下去。
這是一支武裝到了牙齒的精銳草原蠻族大軍,在他們的攻擊下,如今的局勢,守城太難,便是有短發(fā)少年這樣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強者,只怕是也難以挽回局面,除非是一尊圣人降臨。
但當(dāng)世圣人,總共就那么幾尊,其中,并不包括這樣一位少年。
其他一些邊軍軍官,大概也是這樣的心態(tài),面對呼嘯而來的敵人,他們面色悲壯,握緊了手中刀劍,抱著最后必死的決心,要做最后的戰(zhàn)斗了……
唯有知道李牧來歷的吳北辰,臉上卻一點兒擔(dān)心之意都沒有。
他面帶崇拜地看向李牧,心中充滿了希望。
天空中,李牧仿佛是沒有聽到那呼嘯而來的蠻族大軍和高手強者,反而是低頭對身邊臉上略有驚懼之色的菜菜道:“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的父親為何而戰(zhàn)?不是要沿著你父親的路走下去嗎?那你就要看清楚眼前這一切,記住,主動挑起戰(zhàn)爭,帶來死亡的人,都該死。”
菜菜點頭。
李牧之前殺周安,并不是因為他對于西秦帝國有多么的盡忠。
而是因為,周安的背叛和殺戮,讓龍城關(guān)之中太多的無辜者遭受到了牽連,引草原大軍進入西秦之地,根本就是引來一群魔鬼,尤其是蛛神殿這樣草原上邪惡神殿所操控的大軍。
李牧看向那個渾身金光的神秘人,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
金光神秘人下意識地點頭。
李牧笑了笑,一招手,漫天五色神光猶如偏偏起舞的蝴蝶一樣,匯聚而來,一柄柄飛刀聚集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柄刃身明若秋水的巨刃,流轉(zhuǎn)著奇異的光輝,仿佛是凝聚成的一柄空間輪回之刃一樣。
輪回刀。
李牧一手拖刀,一首握著菜菜的手,一步一步地朝著東城門走去。
三步之間,他已經(jīng)跨過百米,來到了東城門的上空。
這時,無數(shù)的青色巨狼已經(jīng)載著草原蠻族的殺戮騎士沖上城墻,而天空之中,亦是有一道道身影如同飛蝗一樣沖來,眼看著就要將東城門吞沒。
這時,李牧開口。
“西秦太白王李牧在此……入此關(guān)者,死。”
聲音猶如天雷,炸響在虛空之中。
然后,李牧拖在身后的長刀,猛然撩起,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