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牧修煉的先天功、真武拳乃是神仙之術,其后的武帝長生經也是菩提祖師的道術,比這個世界的武道戰(zhàn)技,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不能以這個世界的武道境界戰(zhàn)力來衡量,這也是李牧的底牌所在。
但是,逆行伐圣,也有上限。
李牧如今的真正戰(zhàn)力,可以媲美初入圣人境的強者。
遇到帝刀應山雪鷹這樣的圣人中的殺戮之神,基本上就只有兩個字——gg。
“差不多了,退。”
李牧心念一動,身形化作流光,朝后拉開距離。
“呵呵?!睉窖棊е爸S之色冷笑。
他身影,突然消失在飛鯨艦的艦艏。同一瞬間,跨越百米,宛如瞬移一樣,就不可思議地已經出現在了李牧的身后,宛如死人爪子的手掌,朝著李牧的肩頭抓去。
這種速度,簡直匪夷所思。
李牧背后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一瞬間,他只覺得似是無盡山巒覆壓了下來,令他體內的南方火帝真氣,都開始凝滯,無法順暢運轉流動,同時,身體也如同陷入了沼澤一樣,速度頓時被降下來,那么一瞬間,他的肩頭,都感覺到了應山雪鷹五指按下來時候的冰冷。
“呵呵,所謂的天才……”
應山雪鷹慘白的瞳仁中波瀾不驚,掌心發(fā)力,就要將李牧震成為齏粉。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就看李牧仿佛是無法承受壓下來的力量,肩膀微微一沉,做了一個很詭異的類似于翻筋斗一樣的動作。
應山雪鷹只覺得眼前一花,手掌拍碎了一個逼真的殘影,而真正的李牧,竟然已經不可思議地消失了。
“怎么回事?”
應山雪鷹也楞了一下。
他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抓,他勢在必得,但竟然被對手,這么詭異地脫身了?
抬頭再看時,李牧已經回到了周天星光大陣之內,抬手一招,漫天五色神光猶如流光穿梭,二十四柄飛刀破音障而出,回到了他的手中,重新組合成為了輪回刀。
“三弟,你沒事吧。”
“李老弟……”
“王爺。”
一群人圍上來,都替李牧捏了一把汗。
剛才那一瞬間,帝刀應山雪鷹已經施展出來了元氣禁錮,幾乎將李牧拿下,看的邱引、徐盛等人真的是驚心動魄,但誰知道最后關頭,李牧竟然做了一個很詭異的類似于猴子翻跟頭的動作,就產生了奇效,瞬間就從天地元氣的禁錮之中,回到了大陣之內。
整個過程如電光石火一般,幾乎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
李牧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道:“我無妨?!?
只有他知道,剛才多么危險。
最后時刻,帝刀應山雪鷹的殺戮勁氣,已經打入他的體內,若不是施展了筋斗云瞬間脫困,再晚零點零零一秒的話,只怕是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了一灘肉泥了……這個西秦帝國的殺神,實力當真是可怕到了極點,遠超之前他遇到過的任何一個對手。
浪了。
李牧反思自己。
此時,李牧體內,南方火帝之氣紊亂,一股詭譎的血腥殺戮異力,在經絡之間,肆意破壞,摧毀著他的經絡,若不是他肉身強悍,硬撐著,只怕是已經是重傷昏迷了。
“呵呵,逃命倒是快。”
應山雪鷹畢竟是見過太多風浪的人物,雖然驚訝,但也不會太過糾結于李牧的逃脫。
他俯瞰著的岳山派山門,慘白布滿了血絲的眸子里,逐漸流轉出一絲瘋狂之意。
恐怖的天地元氣,猶如狂潮一般,朝著他的身軀匯集。
他雙手平平在胸前托起,一層層閃爍著密密麻麻符號的血色星陣之紋,在雙手之間蕩漾閃爍膨脹開來,極道之招的威壓,覆蓋方圓數千米,一瞬間,他不知道凝聚了多少的天地元氣之力,圣意澎湃,似是狂風暴雨之中的水庫在積攢著洪水,又似是劇烈沸騰的地火在噴發(fā)的前夕……
“不好,他要以強力直接破陣……”
徐盛反應過來,神色大變。
岳山派的周天星光陣法奧妙無窮,享譽神州大陸,就算是比之各大帝國的護國法陣也不遑多讓,但畢竟是宗門之陣,而不是帝國之陣,能量積蓄首先不如,再次,這個陣法乃是當年的先賢布置,自此之后,過了千年,岳山派后人之中,逐漸再無精通陣法之人,結果導致周天星光陣發(fā)缺乏必要的修葺,在時間洪流的侵襲之下,諸多破損破綻,又經過了黃圣意之前帶人的連續(xù)消耗、攻擊、打磨,可以說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這樣狀態(tài)的周天星光陣法,還能不能抗住帝刀應山雪鷹這種人物的轟擊?
誰也無法保證。
而一旦大陣被攻破,那岳山派上下,只怕是瞬間就是被斬盡殺絕。
“擋不住?!崩钅辆嚪ǎ钟H自試探過應山雪鷹的力量,第一時間,就判斷了出來,道:“這陣法擋不住帝刀一擊,徐掌門,還不全速開啟陣法嗎?”他看出來,這個周天星光大陣之中,還有諸多的奧義未曾綻放,以為是岳山派故意在保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