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不怕。
李牧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近乎于鬼神。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無法用武道來解釋了,所以李家這位尤物,看著李牧,腦海之中也只能用‘怪物’這兩個詞來形容了。
倒了一地的保鏢們,呻吟慘呼。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里彌漫流淌。
站在燃燈寺門口的武林高手們,看著那一身李寧運動服陽光英氣的少年,覺得自己好像是站在了地獄門口面對死神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游魂一樣,難以形容的恐懼,將他們淹沒。
如果對手只是武功高強,那或許還他們還能勉強提起斗志。
但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完全超乎了武功的范疇。
那背負黑色匣子的魁梧男子,也徹底喪失了戰(zhàn)斗的欲望。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免死?!?
李牧再度開口。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將他的話,當成是耳邊風了。
……
……
燃燈寺村中的鄉(xiāng)民們,從一到早上開始,就不斷地朝著山上古寺的方向張望。
因為消息已經(jīng)傳開,有好幾撥人馬,先后陸續(xù)上山了。
看那樣子,都不是什么善茬。
之前有村民想要上去看看,但是在半山腰就被黑衣墨鏡的人攔住了,對方很委婉但也很強硬地表示,山上有事,臨時封閉,不許上去,哪怕是張大爺幾個老神棍的腦殘粉,擔心李牧想要‘倚老賣老’強行闖上去看看,但是都被硬架了下來。
這都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山上倒是沒有傳下任何動靜,安靜的可怕,但村民們還是有些擔憂。
“都是沖著小牧來的?!?
“只怕是和前幾年那些人,都是同一伙?!?
“不行,周老頭你去召集村子里的人手,準備一下,萬一不行,咱們一起沖上去,說什么也不能讓小牧這孩子吃虧?!?
“就是,額就說么,這少祖山還是不是咱們?nèi)紵羲麓宓牧耍蛔屧蹅兩先ィ@群外地人也太囂張,小牧這孩子太老實,雖然李.大.師不在了,但咱們也不能忘記了李.大.師這些年對咱們的照顧?!?
一群老頭子義憤填膺。
這時,村中水泥硬化路上,又有車聲傳來。
四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兩前兩后,中間拱衛(wèi)著一輛土黃色的中巴車,從村子中間過去,車窗都用簾子遮擋的嚴嚴實實,也看不清楚里面的狀況。
“好像是軍車?”
“難道是二炮的領(lǐng)導,市里面是有二炮基地的?!?
一群砸吧著煙鍋子的大爺們,蹲在石磨上,注視著軍車上了山。
中巴車里。
“首長,上面就是燃燈寺了,是一座古寺,頗有年代,以前李.大.師爺孫在的時候,這寺里還有一些人氣兒,后來兩人都走了,這寺也就慌敗了,聽說都已經(jīng)快塌了,而且,村民們傳聞,這寺里鬧鬼……”
蘇漢偉有點兒局促地介紹著。
范祖昂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一次來到燃燈寺,行程匆忙,事先也沒有辦法聯(lián)系溝通,或許不一定能夠見到李牧,但昔日有劉玄德三顧茅廬請出諸葛臥龍,他多來幾次,哪怕是在寶雞市住一段時間,也都沒有問題。
祁連山下戈壁中的局勢,已經(jīng)緊張焦灼無比,國家雖然已經(jīng)很強大,但同時應(yīng)付全球大國的壓力,還是不免捉襟見肘,已經(jīng)有了流血犧牲,繼續(xù)這樣下去,后果慘重。
如果這個李牧,真的有蘇措和宋昌霖兩個人說的那種本事,那便是國士。
對待國士,當然是要以國士之禮了。
過了一會兒,前面的越野車突然停下來了。
一名士兵過來匯報,道:“報告首長,前面上不去了?!?
“怎么回事?路斷了?”蘇措問道。
那士兵神色古怪,道:“路沒有斷,路上也沒有任何東西,但不知道為什么,車無法前進,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給擋住了……”
還有這樣的怪事?
蘇漢偉脫口而出道:“遭了,不會是遇到了鬼打墻吧?”
蘇措看了他一眼,道:“少說幾句。”
蘇漢偉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訕訕地退到一邊。
范祖昂微微一笑,道:“無妨,下去看看。”
眾人來到頭車跟前,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前面的路明明平坦無比,沒有任何障礙,但軍方越野車的馬力已經(jīng)開足卻始終無法前進絲毫,輪胎在硬化路地面上瘋狂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一股焦臭味道彌漫開來……
像是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擋住了車頭。
范祖昂的眼睛里,閃爍一道亮光。
“停車,后退?!?
他下令,然后走上前去,伸手在虛空之中一摸。
怪事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