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依舊是一個類似于地下工事的地方,有不少的中東面孔的人,在忙碌著,看其穿著,都極為干凈整潔,與大眾普通印象之中恐怖分子不太一樣,看起來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高大身影,裹著阿拉伯頭巾,身穿著黑色的長袍,手中握著一個土黃色的法杖,灰白的絡腮胡,眼神如鷹似隼,透過畫面,朝著李牧等人注視過來。
“議長大人,請記住你眼前看到這一些人,這是真神的敵人,必須不惜一切力量,消滅他們,殺光他們的朋友親人,殺光他們的族人,讓他們永墮入地獄。”
阿魯夫瘋狂而又猙獰地嘶吼著。
他說的是中東話。
而很顯然,畫面另一端的那個黑色長袍議長,能夠聽到阿魯夫的話。
他的目光,透過黑色的鏡面,看向李牧等人,開口說這什么,語氣之中,充滿了威脅,并且,轉身招呼了一聲,身后那些忙忙碌碌的恐怖分子身影,突然都齊刷刷地看來,眼中帶著仇恨而又狂熱的神色,似乎是要從黑色鏡面中沖過來,將李牧等人撕碎。
“看到了嗎,真神的戰(zhàn)士,早晚會將你們完全屠滅……”阿魯夫神態(tài)狂熱,似是一個瘋子。
這種瘋狂的姿態(tài),不論是黑鏡那邊,還是這邊,都令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些狂熱的邪教恐怖分子,完全就是一群瘋子。
李牧道:“也許你們的真神,知道你招惹了我,會氣死?!?
他的天眼開啟,目光直接宛如實質一般,射入到了那黑色的鏡面之中,一瞬間,仿佛是跨越了千萬里的距離,直接射在了鏡面對面那個手握土黃色法杖的黑袍議長的身上。
轟!
還在憤怒質問威脅著什么的他,瞬間就直接被轟飛。
他半邊身軀似是被激光炮射中一樣,直接就消失了,人在半空中吐出大口鮮血,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黃色手杖,撐開光暈,將他護住。
而那些兇狠吶喊的恐怖分子們,一下子就愣住。
有人慌忙去扶起黑袍議長,也有人驚呼著吶喊,去取武器啊之類的,慌成一團。
黑色的鏡面,瞬間破碎,消散。
“可惜了,沒有殺死?!?
李牧搖搖頭。
地球上的天道法則,還是與神州大陸不同,所以隔著黑色鏡面,實際上是隔著數(shù)千公里,并未一下子就將那黑袍議長瞬殺。
“不過,我已經(jīng)用標記了剛才那個地下工事的位置,等到騰出手來,我會親自去中東走一趟,徹底將他們剿滅?!?
李牧道。
神乎其技。
蘇措和小戰(zhàn)士肖東只覺得各種激動和振奮的情緒難以克制。
而阿魯夫則似乎是明白,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非但沒有能過恐嚇李牧等人,反而是暴露了組織的位置,還讓黑袍議長大人重傷……這個年輕的中國人,為什么會如此恐怖?
他現(xiàn)在心里,后悔的要死。
李牧看到逸散的黑色霧氣,若有所思,看向他,道:“看來你的體內,還藏了一些東西,剛才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意思……”瞬間,強橫的精神力,宛如潮水一樣,將阿魯夫包裹,李牧以強力直接再度搜尋這個恐怖分子超級強者的身軀,尤其是腦海。
突然,一團黑色霧光,從阿魯夫的眉心之間鉆出來,速度極快,就要朝著房間外面逃去。
“定!”
李牧清喝一聲,體內一股混沌氣流轉,就將這一團黑色霧光,直接定在了虛空之中。
“愚蠢的仆從,你到底招惹了什么樣的敵人。”一個陰沉邪惡的聲音,從這黑色霧光之中傳出,顯然是在呵斥阿魯夫。
阿魯夫大喜,道:“偉大的真神大人,您降臨了嗎?太好了,無所不能的大人啊,請您將這個該死的異教徒,褻瀆您威嚴的卑微之徒殺死吧……”
然而,黑色霧光之中,那陰沉的聲音,卻轉向李牧,帶著商量的口吻,道:“原來閣下也是天外修者,這真是不打不相識,你我系出同脈,不用如此劍拔弩張,這都是誤會,誤會……”
李牧根本不說話,精神力席卷過去,將這一團黑色霧光裹住,直接以秘術,讀取其中的意識波動和記憶。
“啊,不,大人,饒命,我錯了……”那黑色霧光被精神力一卷,仿佛是被濃硫酸潑到了的耗子一樣,尖叫了起來,音調變得驚恐而又諂媚,道:“原來是兵境的大人,小人該死,不識真神,恕罪,饒了我……饒命啊?!?
它在瘋狂求饒。
這樣的變化,令一邊還等待這真神大神現(xiàn)身,將李牧徹底滅殺的阿魯夫,瞬間渾身僵硬。
他完全陷入了難以置信的呆滯之中。
有一種東西,在他的體內迅速瓦解。
信仰在坍塌。
他無法相信,自己狂熱信奉和追捧,愿意為之奉獻一切的真神大人,無所不能的真神大人,在這個中國人面前,竟然開始求饒……為什么會這樣。
對于狂熱的邪教恐怖分子來說,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絕對不是死亡和肉體的折磨。
而是信仰的崩塌。
阿魯夫此時比死還難受。
他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毀滅了。
然而李牧卻并沒有理會他。
很快,李牧就將這一團黑色霧光之中的意識波動,完全讀取,只是一縷意識分身而已,阿魯夫之所以能夠在天地變化之后,實力瘋狂地增長,就是因為得到了這一縷意識分身——不止是阿魯夫,四大恐怖瘋子超級強者之中的其他三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