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假裝昏迷,被這幾名西海劍派弟子,帶回到了大艦之上。
大艦回轉(zhuǎn)。
不需半個時辰,就已經(jīng)到了桌峰上空。
“來人,將這個凡人,送入地下囚牢,看押起來?!睘槭啄俏话酌鏌o須的先天強(qiáng)者道。
李牧被人從大艦上抬下來,正要往地下囚牢的方向送去。
突然一個天人境界的西海劍派強(qiáng)者,凌空飛來,出示手中的令牌,道:“長老有令,斷水流交給我即可,還有他用?!?
“原來是樊師兄?!卑酌鏌o須先天強(qiáng)者連忙行禮,然后道:“快,把人帶過來,交給樊師兄?!?
李牧被移交到了樊師兄身邊的兩個人手中。
“帶走?!?
樊師兄等人,帶著李牧,上了一艘小型飛舟,直接離開了桌峰,朝著桌峰之下俯沖而去。
李牧心中奇怪。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要把我埋到桌峰下當(dāng)肥料?
西海劍派的人,沒有這么無聊吧。
李牧覺得今夜這一系列事情,有點兒峰回路轉(zhuǎn)的意思。
他決定看一看,西海劍派的人,到底賣的什么關(guān)子。
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桌峰底部的方向,傳來了洶涌澎湃的能量波動。
有巔峰強(qiáng)者在交手!
李牧一下子就察覺到。
而且,其中一個人,應(yīng)該是西海一劍覃如霜,三代劍派之一的掌門人,也是當(dāng)代破碎境強(qiáng)者之一,而另有一個人,氣息極為詭異,竟是前所未見,隱約被西海一劍覃如霜壓制著,但有反擊之力。
能夠與西海一劍覃如霜分庭抗禮,難道是魔教的高手?
李牧心里想著,很快飛舟已經(jīng)到了桌峰底部。
樊師兄拎著李牧,朝著戰(zhàn)場中心靠近過去。
“人帶來了?”有人開口詢問,卻是寒江城少主曲雪寧的聲音。
“曲少俠,人在這里,”樊師兄很是恭敬地道:“被張師弟他們,在蜀山外圍攔截了下來,這小子被打暈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問了飛舟上的其他人,據(jù)說是丁毅打暈送去,讓他們帶走的?!?
“哦,這就有意思了?!鼻幬⑽⒁恍?,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又問道:“飛舟上的其他人呢?”
樊師兄道:“已經(jīng)被張師弟他們滅口了?!?
“好,做的不錯。”曲雪寧的聲音明顯很滿意,又道:“你帶著人,隨我來?!?
周圍布陣圍困的西海劍派、寒江城的高手,分開一條道,曲雪寧走進(jìn)去,來到戰(zhàn)場邊緣,開口道:“呵呵,丁毅,你看看,誰來了。”
樊師兄將李牧往前一拎。
“小斷?”戰(zhàn)圈之中,傳出來了丁毅的聲音,然后又憤怒地道:“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為難一個毫不知情武功低微的書生,也配稱之為命門正道?”
李牧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大驚。
竟然是丁毅?
‘名滿江湖的大俠’丁毅?!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
要知道,這些日子,除了那幾次修煉之外,他幾乎日日都與丁毅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看出來,丁毅竟然是一個如此深藏不露的巔峰強(qiáng)者,李牧自認(rèn)為眼光非常毒,而且他修煉的是先天功,開啟了天眼,感知力何其敏銳,這么長的時間,竟然沒有看出來絲毫的破綻。
能夠與西海一劍覃如霜隱約對抗,丁毅的實力,絕對不低。
曲雪寧哈哈笑道:“對付你們這些魔教妖人,當(dāng)然不用講什么規(guī)矩,何況,這個小書生可不無辜啊,他是你的同黨,就算他不是魔教教徒,但他與你勾結(jié),便是串通魔教,其罪如魔教教徒一樣,當(dāng)天誅地滅……呵呵,丁毅,你還不束手就擒,不想你這個同黨活命了嗎?”
轟隆!
戰(zhàn)圈中,傳出劇烈的能量波動爆炸之聲。
西海一劍覃如霜的身影向后飛退,脫離戰(zhàn)圈。
灰塵飛舞之中,丁毅的身影,宛如魔神,前所未有地高大,渾身浴血,布滿了劍痕,身上有好幾處洞穿傷,但戰(zhàn)意猶如汪洋一般澎湃,未見絲毫的萎靡之意,周身幽黑色的光焰繚繞,似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死神一樣。
縱然身處絕境,依舊死戰(zhàn)不退。
明明西海一劍覃如霜的實力,要壓制他,哪怕是一次次地將他重創(chuàng),但是這個男人,卻像是永遠(yuǎn)也不會倒下一下,依舊擁有著強(qiáng)橫的戰(zhàn)力和堅韌的意志。
“丁毅,你束手就擒,我就放過這個小子一命,如何?”曲雪寧冷冰冰地笑著。
丁毅目光,落在李牧的身上,嘆了一口氣。
他已經(jīng)提前防備,提前將李牧送出去,就是怕這個對武林江湖充滿了好奇感的單純書生,被詭譎殘忍的江湖陰謀紛爭卷進(jìn)來,但是沒有想到,棋差一招,最后還是連累了這個書生。
“弄醒他?!鼻幍馈?
樊師兄剛要打斷李牧一根骨頭,讓他疼醒,沒想到這個時候,李牧突然自己主動睜開了眼睛,倒是下了這個樊師兄一跳,罵道:“這小雜碎早就醒了,之前一直都裝死呢?!?
李牧沒有理會他,看向戰(zhàn)場中央,那個渾身浴血,宛如絕地戰(zhàn)神一樣的男子,道:“丁大哥,你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丁毅臉上神色復(fù)雜,最終道:“小斷,對不起了,是我連累了你,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其實,我是神教蜀山中人?!彼睦?,當(dāng)真是很愧疚,早知道,當(dāng)初不該帶著這小子來蜀山,后來,其實他也是有利用李牧,來給自己做掩護(hù),比如西海劍派的數(shù)次盤查,他和李牧相互作證才沒有引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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