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霜冷笑著。
蜀山眾人氣的五內(nèi)俱焚。
“覃如霜,欺人太甚了,本是公平的擂臺戰(zhàn),你借助外力也就罷了,為何還侮辱亡者尸身?”蜀山水月先生怒道:“你西海劍派也號稱是名門正派,身為當(dāng)世正道七大至尊之一,你真的是一點兒臉面都不要了嗎?”
覃如霜聞,神色一冷,臉上也覺得有點兒火辣辣的,但旋即冷笑道:“對付你們這種魔教妖人,不用講什么仁義道德,挫骨揚灰,對于你們來首,都是一種仁慈。”
“你……”水月先生也氣的渾身發(fā)抖。
那么一瞬間,他想要直接沖上浮空擂臺,直接開啟第五場擂臺大戰(zhàn),但還是忍住了。
老伙計們連續(xù)地戰(zhàn)死,隕落,蜀山拿得出手的高手,所剩不多了,水月先生很清楚,自己必須穩(wěn)定下局勢,哪怕是想要上臺一戰(zhàn),也得得到一切都安排好,此時蜀山內(nèi)部,千萬不能再亂了。
“我們回去?!?
水月先生操控著神光飛梭,待著蜀山眾人,返回白帝城,而此時,超天亭少主歐陽玉,已經(jīng)因為過于悲痛而昏死過去。
一種難的悲愴,繚繞在眾人的心中,難以消除。
回首遠(yuǎn)處,西海劍派的飛艦上,超天亭主歐陽幻羽的尸身,還懸掛在桅桿上。
……
……
“奇怪了,今日都做到這種程度了,為何那李牧,還不出現(xiàn)?”
黑衣殺樓的女殺手終于覺得,事情可能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難道李牧已經(jīng)逃離了?
不太可能。
經(jīng)歷過神墓之戰(zhàn)以后,黑紗衣少女覺得自己對于李牧的研究和了解,已經(jīng)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個罪民,絕對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具有傳聞中那些罪民仙人共有的狠辣和悍勇,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袍澤離去。
那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不現(xiàn)身?
黑紗衣少女心中不安。
“必須要加快時間了啊,等到十大擂臺戰(zhàn)的最后,天外宗門還有其他強者降臨,到時候,一旦被他們也認(rèn)出來李牧的身份,那想要獨吞各大宗門的懸賞,就不可能了。”
她思忖算計著。
很快,覃如霜被再度招來。
“明日你還可以再出戰(zhàn)一次,我要你在明日的擂臺大戰(zhàn)上,做的更絕,不管蜀山是誰出戰(zhàn),都要虐殺,明白了嗎?”黑紗衣少女的話,令人毛骨悚然感。
覃如霜聽得膽戰(zhàn)心驚,也連忙答應(yīng)。
這兩日以來,前后斬殺無名、歐陽幻羽,令他也感覺到了擁有無敵一般的力量的美妙感,仿佛是酗酒一樣,令覃如霜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
……
“葉前輩,得罪了?!?
一位超天亭的護(hù)法,前來為浣刀宗掌門葉恨,解除了體內(nèi)的定脈秘術(shù),帶著歉意,行禮賠禮。
“歐陽大哥人呢?”葉恨轉(zhuǎn)身,盯著這位護(hù)法,一字一句地問道。
昔年,蜀山還未分崩離析,七大支脈如日中天的時候,葉恨,歐陽幻羽,水月等人,都是蜀山年青一代之中的佼佼者,曾經(jīng)一起并肩作戰(zhàn),雖然互不服氣,也多有爭斗,但這種近百年的感情,又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
這位護(hù)法也是老一輩的人物了,眼眶一紅,淚水就流淌下來,說不出話。
葉恨的身形,一陣踉蹌。
她扶著蓮池站穩(wěn),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
眼角微紅,但眼淚沒有流淌下來。
不能再流淚了。
葉恨離開了青蓮池,來到了飛仙殿中。
昔日人頭聳動的飛仙殿,此時一片寂靜,龍五重傷,無名戰(zhàn)死,歐陽幻羽戰(zhàn)死,老一輩的破碎境話事人物,也就只剩下了水月先生和葉恨兩個人。
“明日,我來出戰(zhàn),我若戰(zhàn)死,這十場擂臺大戰(zhàn),蜀山就認(rèn)輸,退出白帝城,沒有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休養(yǎng)生息,等待東山再起之機吧?!?
葉恨說的斬釘截鐵,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
水月先生原本還想要說什么,但看到葉恨的神色,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再也說不出來。
明日之戰(zhàn),希望并不大啊。
丁毅在人群中,皺著眉頭,眼色極為掙扎,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一種極為悲愴的氣氛,籠罩著整個白帝城。
轉(zhuǎn)眼,第二日,旭日高升。
第五場擂臺戰(zhàn),就要開啟。
正邪雙方的人馬,都出現(xiàn)在了浮空擂臺兩側(cè),而來自于地球的洛玄心、肖東、陸遜、秋水明等四人,也出現(xiàn)在了神光飛梭上——他們第一次被允許觀戰(zhàn),也是希望,作為后起之秀的他們,可以永遠(yuǎn)地名記住今日這一幕,也明白,真正的強者,是如何戰(zhàn)斗的。
浣刀宗掌門人葉恨,身形一閃,如流光般落在了浮空擂臺之上。
綠衣如春,彎刀如電。
“覃如霜,滾出來一戰(zhàn)吧?!?
葉恨毫無懼意,主動腰斬。
“呵呵,浣刀宗老掌門?魔教終于淪落到了只能依靠女人出戰(zhàn)的時候了嗎?真是可憐呢?!贝笮β曋?,覃如霜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浮空擂臺上,一臉的譏誚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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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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