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一下子,就愣住了。
獄卒們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一樣,令她感覺到惡心。
但她卻也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
顫抖的手,顫巍巍地抬起,摸到了腰帶的位置,似是有千鈞重。
她曾經(jīng)是一個何等驕傲的女子,在英仙星區(qū)之中,被看作是女神一樣的人物,但是在這里,現(xiàn)在卻要被這些低賤的獄卒所凌辱。
步非可以想象得到,一旦自己脫下了衣服,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么樣可怕的下場——不僅僅是肉身的凌辱,更意味著徹底放棄了一切尊嚴,完全按照對方的要求來配合。
她扭頭看了看躺在冰冷粗糙石床上的妹妹,看著那張本該活力十足但卻蒼白羸弱的臉,最終,步非緩緩地抽開了自己的腰帶。
衣袍一下子,變得寬松了起來。
外袍在瞬間滑落。
隱約可見窈窕優(yōu)美的身形弧線。
“繼續(xù)呀,哈哈哈哈?!惫忸^中年獄卒頭領(lǐng)笑著,眼中有冰冷的殘忍。
他覬覦步非的美色,已經(jīng)不是一兩天了,但并沒有在一開始就急于動手,而是在等待著機會,將這樣驕傲的一個女子,必入絕境,再脅迫她主動獻上一切。
這種過程,才是最佳的心理享受。
步非的手,又搭在了內(nèi)袍的系帶上。
她心中天人交戰(zhàn),正要咬牙解開系帶,下意識地抬頭的時候,突然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呆呆地看向獄卒們的身后。
有幾個獄卒,還在淫.笑著催促,但光頭中年獄卒首領(lǐng),卻是察覺到了不對。
他心中一驚,轉(zhuǎn)身看去。
卻見一個一襲白衣的陌生英俊年輕人,正在一步一步地走來,手中握著一柄刀,眼神犀利的令人感覺到刺痛,炙熱的殺氣外泄,猶如沸騰之潮。
“你是誰?”
獄卒首領(lǐng)大喝,手掌一瞬間就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但對面的白衣年輕人,身形一閃,獄卒首領(lǐng)只覺得眼前一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身體就僵硬了下來,猶如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
不只是他,所有的獄卒,都是如此。
“對不起,來遲了。”
趕來的人,自然是李牧。
閑話少說,他揮刀,直接斬斷了有著符文神術(shù)陣法加持的牢門,直接走進去,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補天回魂草,應(yīng)該還來得及,不要擔心?!?
說著,人已經(jīng)是到了石床之上,從玉玨中,拿出補天回魂草,腦海之中回想起之前東郭藥師曾經(jīng)說過的補救之法,開始爭分奪秒地救人。
而這個時候,呆滯狀態(tài)之中的步非,才反應(yīng)過來。
她顫抖著捂住嘴,擦了擦眼睛,回頭自己看李牧,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眼眶里淚水猶如大顆大顆地流淌下來,喜極而泣。
不是做夢。
這一刻,奇跡終于降臨了。
這個男人,真的完成了他的承諾。
巨大的驚喜之后,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擦掉臉上的淚珠,撿起地上的外袍,披上,然后快步來到石床邊,也不敢打擾李牧,這是屏住呼吸,靜待結(jié)果。
有了補天回魂草,治療彎刀蘿莉的過程,就比較簡單了,李牧這個半吊子的醫(yī)師,也可以做到。
片刻之后,當?shù)谌a天回魂草之中的綠色能量,被李牧催動注入到了彎刀蘿莉體內(nèi)之后,整個治療過程,就結(jié)束了。
臉色慘白的小蘿莉,呼吸逐漸變得平穩(wěn)了下來,生命氣機正在緩緩地恢復(fù)著。
更為重要的是,從她體內(nèi)傳出的微弱精神波動,證明了她近乎于破碎消散的神魂,終于是被補足了,最致命的傷勢,得到了解決。
不過小蘿莉并未就此蘇醒。
所以步非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她……怎么樣?”
李牧松了一口氣,道:“之前沉睡太長時間,所以恢復(fù)相對緩慢一點,精心調(diào)養(yǎng)小半年,即可蘇醒,按照東郭藥師那本古籍上記載的內(nèi)容來看,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步非聞,心中徹底松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連忙向李牧行禮,道:“多謝李公子,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嗎?”李牧笑道:“抱歉,來晚了,不過,我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先不說這個,你背著她,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步非也知道天牢之中危險,連忙背起依舊昏迷中的妹妹,緊跟在李牧的身后。
出牢門的時候,不小心碰了碰僵直在門外的獄卒。
撲通撲通!
所有的獄卒,在這一瞬間,全都倒地。
他們早就死了,只是李牧的刀太快,掠走了他們的生命,不但讓他們來不及反應(yīng),死后還僵直在原地。
步非跟在李牧的身后,一路提心吊膽地朝外走去,卻看到,外面的獄卒,駐守在天牢深處的天狐族高手,一個個都像是化石一樣,僵直呆力在原地,都是死去多時了。
她的心中,極度震驚。
這里可是天狐神廟的天牢啊。
這里駐守著這么多的高手強者,其中不乏是一些半步王者乃至于王者初階的可怕存在,但卻都被李牧,無聲無息之間,斬殺在了原地。
尤其是看這些人死之前,表情安詳,并無多大的驚恐,武器都沒有來得及使出,說明李牧之前一路闖入天牢,完全就是瞬間的碾壓秒殺,沒有人是李牧的一刀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