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毙l(wèi)管事的臉色冷漠,道:“只是我家老板,單純不想再讓你們住在這里了,所以,請你盡快收拾東西,離開這里吧?!?
沈甲冷笑了起來:“第一次聽說,還有把客人往外趕的客棧,衛(wèi)管事,你是不是覺得,我?guī)煾附袢涨巴暮I窠桃粦?zhàn),必敗無疑,才敢如此嘴臉,來驅(qū)趕我和姐姐???”
衛(wèi)管事淡淡一笑,道:“武林中,誰勝誰負(fù),不到最后一刻,真的說不準(zhǔn)……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們姐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
沈甲大怒,還想要說什么,一邊的沈小月,連忙攔住了弟弟。
沈甲深呼吸一口氣,道:“好,搬就搬,不過,衛(wèi)管事,希望我?guī)煾富貋淼臅r候,你還笑的出來。”
衛(wèi)管事淡淡一笑,道:“小兄弟,人不是每一次都運(yùn)氣這么好的,這些你以后會懂……對了,你師父付的定金,還有一些結(jié)余,你跟我到賬房支取一下吧,免得讓外人說我云端客棧,貪墨了別人的定金房錢?!?
沈甲沉著臉,道:“好?!?
他跟隨衛(wèi)管事,一路來到了賬房,領(lǐng)取了剩下的定金,又得到了云端客棧的一些賠償,這才回到房間,繼續(xù)收拾東西。
“姐,老師新買的衣物,和那些小玩意,都放在箱子里吧,或許我們得新買一個馬車,老師最近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姐?”
他在套房外間收拾東西,連續(xù)說了幾句話,都沒有得到沈小月的回應(yīng)。
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沈甲沖到幾個套件、里間去看,發(fā)現(xiàn)之前還在房間里收拾東西的姐姐沈小月,竟然不見了身影。
怎么回事?
他沖出房間,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姐姐沈小月,頓時意識到不妙,正好看到衛(wèi)管事又帶著人路過,一把拉住,道:“我姐姐去哪里了?”
衛(wèi)管事看了沈甲一樣,道:“不是在房間里收拾行禮嗎?”
“我姐姐不見了,你剛才一定是故意支開我,綁走了我姐姐,對不對?說,是不是你做的?”沈甲腦海之中,思路逐漸清晰。
衛(wèi)管事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綁走了令姐?云端客棧敞開大門做生意,你這樣亂說話,會嚇到我的客人?!?
沈甲怒道:“肯定就是你,姓沈的,你認(rèn)識紅袖招的高媽媽,一定是她,讓你配合綁人的,對不對?”
衛(wèi)管事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小家伙,給過你機(jī)會了,你非要在這里鬧事,來人啊,給我打出去?!?
……
……
李牧走在返回客棧的路上。
周圍沒有人敢跟過來。
不到一個時辰數(shù)百斬,七境、九境的高手,殺了一堆,身上的殺氣,簡直猶如實質(zhì)一般,即便是再好熱鬧的人,也有點不敢靠近李牧。
街道上,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風(fēng)吹起,旋起幾片枯葉。
如今是盛春初夏時節(jié)交替之時,怎么會有黃色的枯葉?
李牧停下腳步,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莫名的神色。
眼前這條街,從四海神教到云端客棧,不過一里地而已,按照地球上距離的算法,連一千米都沒有,剛才他已經(jīng)走了一半多,但此時放眼看去,風(fēng)卷沙,白茫茫,一樣看不到邊,仿佛是無有盡頭一樣。
陣法?
幻覺?
李牧嘴角翹起一絲弧度。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不知道是玄天云宮的哪位前輩駕臨,不妨現(xiàn)身一見吧?!崩钅琳驹谠?,表情平靜地開口。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在玄天圣城之中,唯有北荒域第一神宗玄天云宮,安靜了幾天的北荒域第一大勢力,終于還是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出手。
“李致遠(yuǎn),你可知罪?”
一個古老滄桑的聲音響起,在空氣里游走不定,前后左右飄忽,瞬間數(shù)變方位,無法確定具體的位置。
李牧道:“不知。”
“狂妄?!边@古老聲音發(fā)怒,道:“數(shù)百年以來,辱我玄天云宮特使者,都要付出代價,你也不例外,就算你是北荒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第十神絕境的天才,在我玄天云宮面前,也得低頭。”
李牧笑了起來:“想要讓我低頭,那就拿出能讓我低頭的本事來,光憑嘴炮,未免太可笑?!?
“我若出手,你只有死路一條?!蹦巧n老聲音道:“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下跪,求饒,否則,不單是你,你身后的天道宗,也得化作飛灰,成為北荒域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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