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變化,倒是在李牧意料之外。
不過聯(lián)想到剛才憑空逃離的那一道紅芒,李牧相信了月亮皇的話。
“千年之前,我月亮族的軍隊遭遇伏擊,全軍覆滅,后來我等的靈魂,一直被困于月亮船中,被血焱邪皇所控制,一千年以來,都在以月族的寶物為誘餌,捕殺來此的生靈,死亦不得解脫,今日,你幫我我們擺脫了血焱邪皇的控制,讓我們恢復(fù)來原來面目?!?
月亮皇帶領(lǐng)著一千月族戰(zhàn)士,向李牧行禮。
血月消散,銀月的清輝在天地之間彌漫。
李牧體內(nèi)黃金符力真元空蕩蕩,還禮,苦笑道:“我也是為了活命而已,誤打誤撞?!彼傺b忘記了之前將二十箱月亮寶石自己獨吞了的事情。
“如今月亮船已毀,我們也失去了容身之所,日出之時,便是我們魂飛魄散的時候,只可惜昔日被誣陷的大仇未報,難以瞑目,”月亮皇再度深深向李牧行禮,道:“我有一事,懇請公子助我?!?
李牧道:“什么事?”
月亮皇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之前公子擊敗血焱邪皇控制手段的雙環(huán),乃是一對乾坤物,而且品秩不低,懇請公子能夠容我月族殘軍,入住其中,守此殘軀,以待時機,洗刷我族昔日的冤屈。”
李牧道:“入住天地環(huán)?”
天地環(huán)什么時候變成乾坤物了?額,主要是,什么是乾坤物?這一點,老神棍也沒有說過啊。
月亮皇道:“當(dāng)然,作為回報,我月亮族一千甲士,愿意供公子驅(qū)策,但有所命,絕不推辭,唯一的一點,是我族戰(zhàn)士乃是殘魂之軀,只能在夜間作戰(zhàn),見不得日光?!?
李牧眼睛一亮。
這就有意思了。
月亮一族戰(zhàn)士的戰(zhàn)力,李牧之前見識過,絕對強悍,如果答應(yīng)了月亮皇的請求,是不是意味著,從此以后,自己身邊就算是隨身攜帶著一千零一個小弟,于敵人對戰(zhàn),單挑還是群毆,還不是隨自己心意?
這樣的好事,想來想去,都沒有理由拒絕啊。
唯一的擔(dān)憂,是會卷入昔年月亮一族的恩怨之中去,但李牧想一想,覺得自己身上的麻煩,現(xiàn)在也不少,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愁人,根本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
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此時他體內(nèi)真元消耗不少,漫山遍野的野獸和魔怪,并未離去,虎視眈眈,有危險啊。
“好?!崩钅链饝?yīng)了:“不過,你們得發(fā)誓,不能做不利于我的事情。”
月亮皇道:“以蒼月之名起誓,吾等絕不背叛公子。而且,一旦進入公子的乾坤物中,我等生死,也將受制于公子,一旦背叛,公子你一念之間,我們就會魂飛魄散?!?
李牧道:“這么說來,你們豈不是將自己的生死,教在了我的手中?”
月亮皇笑了起來。
他長長的銀色頭發(fā),還有胡須和眉毛,眼眸中有著洞徹世事的清澈睿智光亮,道:“公子今夜的表現(xiàn),讓我覺得,生死掌握在公子這樣的人手中,要比被血焱邪皇控制,可能幸運的多?!?
李牧點點頭,道:“既如此,那請吧?!?
“多謝公子?!痹铝粱兽D(zhuǎn)身對自己的族人點點頭,道:“你們先進入乾坤物中,我親自護送公子離開荒野?!?
“遵命。”化作月華流光,也沒入了地環(huán)中。
李牧低頭看了看地環(huán),表面上并沒有什么變化,至于內(nèi)部……李牧?xí)簳r還無法探測到這件帝器內(nèi)部的模樣,之前一直都以為這環(huán)內(nèi)部根本就是實心的一樣。
“公子,是否現(xiàn)在就返回您口中的那個東星村?”月亮皇極為恭敬的姿態(tài),以屬下自居。
李牧想了想,有這樣的大高手護在身邊,倒也不用太著急。
他于是到了月亮船廢墟之中,尋一處隱蔽之地,開始運功恢復(fù)。
約一個時辰,體內(nèi)的黃金符力真元終于重新又變得充盈了起來。
經(jīng)過今夜全力一戰(zhàn),李牧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境界又有所提升,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王者境中階,眉心之間,法眼閉上的時候,亦感覺到一陣陣靈臺清明,似是有什么東西,要破繭而出。
調(diào)息結(jié)束,李牧發(fā)現(xiàn)月亮皇一直都在不遠處護法守著,頗有點兒不太好意思。
“前輩,多謝了?!崩钅翉脑铝链瑥U墟中走出來,突然看到腳下一個紅色的尖錐,在月色下閃爍著邪異的光芒,正是之前月亮皇等人身上的邪能氣息,心中一動,將其撿起來,道:“前輩可認識此物?”
“血焱控魂錐?”月亮皇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仇恨之色,道:“正是那老賊血焱邪皇的法器,這一千多年以來,我便是被這邪物控制折磨,想是那老賊逃得太匆忙,所以拉下了,一共應(yīng)該有三枚才是?!?
李牧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道:“對了,前輩,那血焱邪皇的實力,到底如何?竟然能夠控制您和月族戰(zhàn)士這么多人。”
月亮皇道:“這老賊的實力,深不可測,他控制我等,也只是分出一縷神念而已,也多虧是如此,被公子的乾坤物一砸,便失去了控制,神念逃遁,若是真身的話,今也只怕是連公子也奈何他不得?!?
李牧聽了,心里一陣后怕。
原來是這樣,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