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兩個紅裙女子之中,那個年齡稍小,面若桃花,柳葉細眉,杏眼嬌俏的小姑娘,怒視李牧:“不要臉的登徒子,再看把你狗眼剜掉?!?
李牧冷哼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放肆,敢和本姑娘這樣說話,找死?!边@小姑娘一拍腰間,一道紅色流光,破空朝著李牧眼睛刺來,速度快如閃電,殺氣流轉(zhuǎn)。
她竟是存了殺心。
李牧心中頓時怒意勃發(fā)。
這小丫頭當真是蠻橫,出手沒輕沒重,不過幾句口角,就要殺人,心腸也太毒辣了。
他正要出手給這小丫頭一個教訓,突然眼前紅光突然一斂,卻見另外那個年齡稍大一點的譫語圣地紅裙女子,抬手將杏眼小丫頭發(fā)出的紅芒招了回去,懸浮在身前。
那紅芒定下來,顯露出原形,是一個造型奇特的六棱花形雙頭刺,長一米,最粗處有小兒一拳,兩頭尖處宛如針尖,這不是手持武器,而是一種適合于馭物御物戰(zhàn)技的利器,單是看六棱之間的血槽,就可以想象,一旦被這種奇門武器破體,會是何等的慘狀。
“師姐,你為什么攔住我?讓我殺了這個無禮的狂徒?!泵嫒籼一ǖ男友坌」媚镉謿庥旨钡氐?。
另一位紅衣女子面容周正,五官算不上是何等精致,和國色天香也有些距離,但卻因為修煉的原因,顯得肌若凝脂,發(fā)如墨云,加上一絲淡然恬靜的氣質(zhì),當真是一白遮百丑,頗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她向李牧拱手,道:“這位朋友,對不住了,我?guī)熋贸醭鼋?,脾氣急了一點,請多見諒?!?
李牧呵呵笑了笑,不說話,遙遙對著那根六棱花形雙頭刺彈了一指,沒有任何的勁氣波動,非常隨意,然后牽著黑龍馬,進入了流云山莊。
流云山莊的內(nèi)府家丁迎出來,帶著李牧進入了莊園。
“疏影師姐,你為什么護著那個登徒子?”面如桃花的紅衣少女,依舊不依不饒,道:“像是這樣的登徒子,就該給他一點兒教訓,起碼剜掉他一只賊眼睛。”
師姐一臉無奈地搖頭道:“下山時候師父說的話,你都忘了嗎?嘉寧師妹,你這樣的脾氣,是會惹禍的,不問青紅皂白就出手,萬一惹到什么高手強者,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就那個登徒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像是什么高手……”面若桃花的少女冷哼著,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咔嚓一聲,懸浮在身前的六棱花形雙頭刺布滿了裂縫,然后一寸一寸地斷裂開來。
兵器毀了。
“怎么回事?”叫做嘉寧的桃花面少女一怔:“師父賜給我的貼身兵器,為什么碎了?”
疏影師姐也是愣了愣,旋即想起了剛才那個白衣黑馬的年輕人那不見絲毫勁氣的遙遙一指,意識到了什么,頓時面色大變,能夠在她不知不覺之間,將這花刺毀于無形,那是什么樣的實力?
“老伯,剛才那位,是哪里來的朋友?”疏影師姐回頭客氣地問流云鑊。
“咳咳……是……咳咳,來自道宮的傳人。”流云鑊道:“不過,老夫以前未曾聽說過,道宮有這樣一位,可能是暗中培養(yǎng)的弟子?!?
道宮?
疏影
師姐和嘉寧師妹兩個人,臉色都變了變。
無為山黃老峰道宮,那可是人族第一圣地啊。
“哼,道宮又怎么樣?這樣粗魯無禮找賊眉鼠眼,就該好好教訓一下?!奔螌帋熋眯闹杏行┘蓱?,嘴上卻是不饒人。
“你不是他的對手?!笔栌皫熃愕溃骸跋麓斡龅酱巳?,敬而遠之。”
“我不信?!奔螌帋熋脷夤墓牡氐溃骸耙潜晃以儆龅剿?,我一定……”
疏影師姐皺眉道:“人家這一次,僅碎掉你的花刺,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你要是再不知道好歹,我也護不住你。”
“什么?”嘉寧師妹這才后知后覺地道:“師姐你是說?剛才那一指……”她無比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一邊的看門人流云鑊一直都沒有說話。
這幾日,有幾波各大圣地的弟子,來到流云山莊,乃是為了莊中那件怪事而來,雖然多是年輕一輩,但架子都大得很,像是這種圣地傳人之間的爭端,他一個小小的流云家看門人,自然是不能摻和進去。
但他畢竟是江湖中的老人,自然也看出來,那位叫做李牧的道宮傳人,手段驚人,而譫語圣地的這兩位,師姐頗為沉穩(wěn),師妹就是一個愣頭青,性子不改的話,哪怕是圣地傳人,日后也要吃大虧。
……
流云山莊極大,占地方圓三十多里,像是一個小城市一樣,有流云家自己的私兵,還有各種職能部門的設(shè)置,儼然是個小王國,單單是流云族人就有三千多,然后一些依附于流云世家的小家族和人口,總共數(shù)十萬人。
因為還需要等其他各大圣地傳人到來的原因,李牧被安排在莊園中的一個院落里,單獨居住,招待方面無比的豐盛熱情。
兩日后,一位流云家的女管家來請李牧,前往莊園中心的湖心島,島上是流云山莊當代家主流云無鋒的大宅,也是整個流云世家的核心區(qū)域。
乘舟過湖。
登岸之后,女管家劃舟回去,岸上早就等待著的另一位流云家核心血脈弟子迎上來,同樣極為尊敬客氣,帶著李牧,進入名為離塵居的高墻大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