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影,落在十米之外。
都是陌生面孔。
都同樣年輕,俊面如玉,身穿白色劍士袍,星目劍眉,斜飛入鬢,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丑的人各有各的丑,英俊的人都是相似的,所以乍一看,這兩個帥哥像是一對雙胞胎一樣,難分軒輊。
但仔細看,這兩位年輕帥哥還是所有點兒區(qū)別。
左邊那位身形略高,骨架也稍微大一點。
“啊哈,讓我來猜一猜,這位一定就是我那位小財迷七弟,”左側(cè)那位帥哥大笑著過來,眼睛像是月牙兒一樣,上下打量李牧,一臉的笑意,道:“我都聽大哥說了,你小子真的是個財迷,不過,在魔山地下城拍姑娘的事情,做的不錯,我很欣賞你。”
拍姑娘?
不像是什么好話啊。
嗯,能不能用‘救人’這個詞。
“三哥?”李牧試著問道。
他將自己掌握的關(guān)于不死天帝的消息,在道德宮中,與道宮主人,還有劍君,都說了一遍,包括如今紫薇星域之中的現(xiàn)狀,最后商議的結(jié)果,是道宮和藏劍海都會派人和李牧一同前往紫薇星域,防止各大圣地和種族,一旦真的利用破界符降臨到了紫薇星域,危及星域中的人族和地球。
劍君曾,會讓自己門下的一位傳人,會同結(jié)義兄弟中的三弟劍癲,一起來協(xié)助李牧。
所以李牧才有這樣一問。
“哈哈,正是我,嘿嘿,老七,不錯,你很不錯,我一確認(rèn)眼神,就看出來你是對的人?!眲Πd聽劍君說了很多關(guān)于李牧的事情,本就有好印象,此時一見李牧生的濃眉大眼英氣無雙,更添好感,過來直接就給李牧一個熊抱,道:“大哥果然是從來都不會看錯人。”
“三哥你的風(fēng)采,也確如大哥所說一般?!崩钅烈彩且粋€自來熟,道:“老七我就不和三哥你見外了,這一次紫薇星域之行,你可得多出力了。”
劍癲把胸脯拍的砰砰響,道:“你放心,你的人就是我的人,誰敢動你的人,我就要他的命。”
這模樣,分明是一個綠林好漢豪杰的模樣,哪里像是高高在上的、給人映像之中不食人間煙火的劍仙?完全顛覆了‘劍仙’兩個字在人們心中的美好想象好嗎?
“兩位師叔?!绷硗庖粋€白色劍士袍小帥哥過來行禮,向李牧自我介紹,道:“晚輩李玄君,見過七師叔。”
李牧連忙擺手,道:“昔日與劍君大哥結(jié)義時,就曾說過,各論各的,所以不用叫我?guī)熓澹阄冶炯?,叫我小兄弟即可,你?yīng)該比我大?!?
李玄君就有點兒發(fā)蒙。
劍癲直接大笑了起來:“哈哈,老七,你這做派,我喜歡,玄君這小子,其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循規(guī)蹈矩了,不過,我的提醒你一下,小玄君,這一次去紫薇星域,你可千萬別叫我?guī)熓?,叫我哥哥就行,不然暴露了我的年齡,讓那些人族的美少女們,把我當(dāng)成是怪大叔敬而遠之,我可要找你算賬啊?!?
李牧也有點兒發(fā)蒙。
劍癲這個名字,還真的是沒有白叫,真的是有點兒……癲狂啊。
青牛道人在一邊看的直搖頭。
藏劍海這一脈,真的是混亂。
這樣下去,這輩分只怕是三天三夜也理不清了。
歸正傳。
相互打了招呼之后,四人來到九層妖壇面前。
李牧按照暗金色紙片上記載的那樣,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三萬仙晶拿出來,分別鑲嵌在隱藏于九層妖壇之下的陣法之中,最終驅(qū)動這座妖壇。
轟隆??!
九層妖壇的每一層,以不同的頻率,不同的速度,正反不同的方向,開始旋轉(zhuǎn)了起來,殘破的豁口像是某種奇異的標(biāo)記一樣,開始核對起來。
最終,在某一個早就確定好的位置,旋轉(zhuǎn)停止。
一道銀色光柱,驟然從九層妖壇中爆發(fā)出來,直指天穹,像是一道銀色神劍一樣,刺穿了霧氣之外的天空,投射出一個直徑百米的浮動液體空間之海。
“就是那里了,空間界域之門,我們走。”
李牧大聲地道。
四個人應(yīng),化作四道光輝,沖天而起,沒入到了那銀色的浮動液體空間之海中,猶如扎入大海一樣,一閃消失了蹤影。
片刻之后,這銀色光海消失。
下方的九層妖壇也在風(fēng)中無聲無息地坍塌,化作了一堆沙粒,翻滾飄散開來,連那三萬顆仙晶都不例外,到最后,空氣中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能量波動都沒有殘留,根本看不出來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
……
趙無極兄弟兩人,面色驚駭?shù)乜粗矍俺霈F(xiàn)的身影。
連續(xù)數(shù)日的亡命奔逃,讓他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力交瘁的疲憊感,星宿魔山龍王會的追殺,隨時都有可能降臨,自從師父戰(zhàn)死之后,身邊的那些長老、護衛(wèi)、師兄弟,也都先后死在了星宿魔山龍王會的會殺之下。
此時,又被這個渾身籠罩在雷電之中可怕的存在攔住了去路,趙無極兄弟兩個人,頓時心中生出不好的預(yù)感。
“閣下……莫非是魔山地下城的人?”趙無極苦笑道:“家?guī)熞呀?jīng)被殘月一刀秒殺,赤煉神劍也回歸星宿魔山,難道還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這到底是為什么?”
趙無欲這個二世祖,則是渾身顫抖著,躲在哥哥趙無極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