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柳東衫身后枯老的柳樹護主,主動伸出樹冠,架住了這一刀。
但巨大的柳樹,近乎是被斬掉了三分之二的樹冠。
“啊……”柳東衫怒吼。
他瞬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在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之中,自己竟然分心想其他事情,還心生懼意,太不應該,因為就算真的是武道皇帝化身到來,在升仙之地也會被壓制到準帝以下的修為,自己根本不用怕。
但此時落入下風,帝道領(lǐng)域幾乎被李牧斬碎,令他一下子,如處絕境。
想要翻盤,希望還不足一成。
李牧刀光如星河匹練,連連斬出。
柳東衫不敢硬接,瘋狂后退,拉開距離,勉強維持自己的帝道領(lǐng)域。
這樣的畫面,令周圍無數(shù)戰(zhàn)前看好柳東衫,認為李牧必敗無疑的觀戰(zhàn)者們,陷入到了巨大的震驚之中,無法理解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修為和底蘊,本該是李牧最大的弱點。
但這一戰(zhàn)中,反而成為了李牧最強的地方。
柳東衫危險了。
誰都看得出來,戰(zhàn)斗的天枰已經(jīng)開始無法遏制地傾斜。
李牧的攻勢猶如狂風驟雨,而柳東衫就似是失傘的旅人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這狂風驟雨給淹沒吞噬。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真的如李牧之前所說,柳東衫的真正實力其實很低,當日戰(zhàn)勝道子,另有原因,真的是作弊了?
這不可能啊。
可如
何解釋此時擂臺上的局面?
李牧親口承認不如道子遠矣,卻能將柳東衫逼到如此絕境。
當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人群中,道宮眾人,藏劍海眾人,大部分的人族圣地強者,臉上擔憂的神色,終于舒緩開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也看不懂這戰(zhàn)斗的走勢,但至少李牧正在走向勝利。
王詩雨和花想容兩個人,之前戰(zhàn)局緊張時,不知不覺地站在了一起,手都握在了一起……
云雙鷹眼睛睜的溜圓,一臉的緊張,看著擂臺。
遠處,人群中的沈甲面色震撼。
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李牧,他心中那種熟悉至極的怪異感覺,又浮現(xiàn)出來,他明明想要斬殺李牧報仇,為神族立功,但卻在那匹練般的刀光中,恍惚間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畫面。
為什么會這樣?
他強行壓制下心中的疑惑,仔細觀摩李牧的武道奧義。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百分之百確定,這個人族,將會是神族本屆圣戰(zhàn)之中,最大的對手和敵人,想要摘的最后的榮耀,就必須擊敗這個人。
沈甲握緊了拳頭。
而他的身邊,長衫籠罩身形,帽兜遮面的顧鐵衣,心中嘆息著。
和當日一戰(zhàn)相比,李牧又變強了。
這個人族妖孽變強的速度,根本不符合常理。
更遠處,雷道祖山的駐地中。
因為某些原因,雷藏并沒有前往擂臺附近觀戰(zhàn)。
他遠遠地看著法壇巨幕,光影交織,將戰(zhàn)斗畫面清晰地展現(xiàn)出來,時間流逝,雷藏的臉上,浮現(xiàn)出震驚、憤怒和嫉妒雜糅的復雜情緒,他的心中,隱隱滋生絕望。
李牧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已經(jīng)不是他能夠望其項背的程度了。
擊敗李牧,成一句空話。
不,成為了一個笑話。
雷道祖山駐地的上空,籠罩著一種奇怪的陰霾。
白如霜眼中,有奇特的精芒閃爍,面目不知不覺之中,有些猙獰。
李牧的戰(zhàn)力,超出想象,捫心自問,在升仙之地這樣的壓制環(huán)境之中,便是他,面對這樣一個暴獸出籠一樣的李牧,未必就真的可以戰(zhàn)而勝之……李牧這個雜碎,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李牧今天,絕對贏不了。
他注定要死。
……
“嗯?”
李牧一刀劈出,眼看就要將柳東衫的帝道領(lǐng)域,完全斬崩潰摧毀,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憑空出現(xiàn),將他籠罩,瞬間消融了他的刀勢威力。
怎么回事?
李牧心中一怔。
這座擂臺上,突然有一股神秘深邃的詭異力量出現(xiàn)。
李牧被這股力量籠罩,體內(nèi)的真元被壓制,肉身猶如陷入沼澤流沙中的蝸牛一樣,被瞬間束縛。
他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被壓制了。
就好像是玩游戲時角色人物突然被套了一個虛弱一樣。
柳東衫趁機后退,如愿拉開了距離,從李牧的輪回刀域領(lǐng)域之中脫身而出,有了喘息之機。
看到李牧氣息非一般地衰減衰弱下去,柳東衫一怔之后,頓時大笑了起來:“強撐了這么久,你的真元,終于經(jīng)受不住這般消耗了嗎?李牧,現(xiàn)在輪到我的進攻次序了,你的表演結(jié)束了?!?
李牧眉頭皺了起來。
他一下子明白,當日道子到底是怎么輸?shù)牧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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