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一下那個墮仙器靈?!?
李牧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是他的對手。”老翁器靈道。
李牧道:“不為戰(zhàn)斗,看一看,也許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也不一定。”
他想要用破綻之瞳和預(yù)兆之瞳看一看,嘗試一下,如果能夠找到墮仙器靈的破綻,加以針對。
運(yùn)氣好的話,或許不需要魔刀,亦可有勝機(jī)。
老翁器靈略微思忖,道:“既然你不死心的話……好?!?
小舟破開虛空。
那條天河之水,昔日宛如平靜美麗的玉帶,如今卻是波濤洶涌,偶有惡浪,水質(zhì)變得渾濁,其間沉浮著碎石和朽木,枯葉一層層,早就失去了昔日的美麗。
老翁器靈操控著飛舟,逆流而行,進(jìn)入到了遠(yuǎn)處的山巒中。
這片山巒,已經(jīng)完全被墮仙器靈的力量所覆蓋。
昔日風(fēng)景如畫的原始森林,已經(jīng)化作了枯死的化石森林,山水如畫的美景,變成了暗黑色的陰沉色調(diào),大地萬物的生機(jī),都已經(jīng)被汲取干凈,猶如寂滅的地獄一樣。
輕舟破開暗黑色的氤氳霧氣,朝著枯萎山巒深處前進(jìn)。
“就在前面了。”
片刻后,老翁器靈指著前方一座噴吐著死亡焰光的山巒道。
這山巒像是一座正在噴發(fā)的活火山,暗紅色的炙熱焰光,從山口之中蓬勃而出,沖天而起數(shù)千米。
吞噬大地的那種死亡之氣,正從山口內(nèi)部爆發(fā)出來。
“我不能靠近這山口,否則,會被墮仙器靈的力量吞噬?!崩衔唐黛`看著那猶如刀光一般蓬勃的暗紅色焰光,眼中流露出忌憚之色。
李牧道:“我自己過去看看?!?
老翁欺凌欲又止,最終道:“千萬小心?!?
李牧駕馭刀光而進(jìn)。
他直接來到了這蓬勃的火山口邊。
從火山口俯視下去,山口之下,山腹中,焰光變成了橙紅色,能夠隱約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而又可怕的力量,正在時(shí)時(shí)刻刻地山腹深處瘋狂地滋生滋長。
李牧在山口附近略微感受之后,心中有了決斷,直接駕馭刀光,進(jìn)入山腹內(nèi)。
遠(yuǎn)處老翁器靈看到這一幕,連阻止都已經(jīng)來不及。
……
……
“大人,屬下無能,未能殺人立威?!?
雷族駐地,之前在擂臺上兇威顯赫的白如霜,點(diǎn)燃一支血紅色的長香,心情忐忑地祈禱稟告。
暗紅色的煙氣,在空氣里編制出一張神秘的臉龐。
“立威在其次,你需盡快掌握升仙之地的大勢?!?
充滿了神秘壓迫感的聲音,在靜室里響起。
白如霜連忙道:“屬下已經(jīng)在全力推進(jìn),但是,效果不如之前預(yù)計(jì),乃是因?yàn)橛欣钅吝@個絆腳石,他正面硬憾大人仙道之威,讓其他各大種族和強(qiáng)者踟躕不前,猶豫不決?!?
那聲音并未回應(yīng)。
白如霜一咬牙,道:“屬下懇請大人賜下仙力,屬下愿一戰(zhàn)將李牧斬之,除了李牧,升仙之地便盡在掌控之中?!?
那聲音依舊未曾響起。
白如霜等了片刻,未見回應(yīng),下意識地抬頭。
卻見香氣裊裊之間,焚燒的煙氣在空氣里描繪出四個大字——
剪其羽翼。
白如霜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只是剪其羽翼,不是將他殺了?
大人為何要留李牧這個禍害?
……
“大人,計(jì)劃進(jìn)行順利,但雷族糾結(jié)窒陷于與李牧的私人恩怨,目光短淺,心無大局,只怕是會壞了大人的大事。”
華藏寺駐地。
僧人神秀,一襲白色的僧衣,面目俊美,玉骨冰肌,似是仙玉雕琢一樣,在黑色木魚中插著三縷暗紅長香,行禮稟告。
“哼,長春山的蠢貨,選的代人也是蠢貨?!?
香氣裊裊,略帶著沙啞,宛如繡刀擦磨刀石一樣怪異的聲音,在香氣飄飄之中傳出來,仿佛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
“大人,我該如何做?要不要除掉李牧,此人對我們的威脅最大?!鄙裥愕馈?
“再等等?!蹦枪殴致曇舻?。
頓了頓,那怪異的聲音又道:“李牧?xí)簳r(shí)還有利用的價(jià)值,你且先配合長春山那幫蠢貨,等到仙門開啟,萬仙降臨,你按計(jì)劃行事,到時(shí)候,長春山也只能給我們?nèi)f壽莊做陪襯?!?
神秀上手合十,道:“小僧明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