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此時的內(nèi)心,是憤怒而又抓狂的。
可以說是急怒攻心。
她已經(jīng)在郭師兄面前,打下了包票,一定可以在數(shù)日之內(nèi),讓花想容乖乖就范。
為此,她以家人的安危,威脅了文婧。
本以為可以手到擒來。
沒想到,昨夜她不在時,文婧的家人,竟是被花想容給劫走了。
這讓她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
被郭師兄一頓臭罵,丁敏君此時簡直活剮了花想容的心都有。
所以一見面,就破口大罵。
花想容皺了皺眉,但還是平靜地道:“丁師姐此話從而何來?我只是救了文婧小師妹的家人,并未殺人。”
“這么說,你也承認你昨夜去了外門?”
那位國字臉的高大聲音,音調(diào)陰沉地開口質(zhì)問。
花想容微微拱手,道:“郭師兄。不錯,丁師姐行事太過于荒唐,竟然挾持文婧小師妹的家人,逼迫她在我的飲食和居所,投下大悲酥,我只好出手救人,昨夜救出文婧小師妹的家人之后,我就回來了,并未殺人?!?
“你還狡辯?陸師妹他們,都被你殺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賤人?!倍∶艟齾柭暫浅獾馈?
李牧忍不住了。
他剛要說什么,花想容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我來解決吧?!?
往前走了一步,花想容道:“郭師兄,諸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我拜入綠竹峰這么久了,品性如何,大家也都知道,昨夜只是救人,并未殺人,不信的話,可以問文靜師妹的家人?!?
“可是,昨夜看守保護文婧父母家人的陸師妹他們,的確是被人殺死了,一共七位南斗宗弟子,每一個都身首異處?!?
郭師兄沉聲道。
他的全名叫做郭巍,當代南斗教掌門嫡傳大弟子,在教內(nèi)地位極高,威名赫赫,一直被掌門當做是接班人來培養(yǎng),很早就參與教內(nèi)事物的管理,平日里說話做事,獨斷專行,風格強勢,不允許有人與他對立挑釁。
作為南斗教新生代的佼佼者,郭巍一直都覺得,教內(nèi)上下,唯有自己,才配上的花想容這樣的絕世美人,而花想容也只能傾慕他。
可是,他剛才卻看到,花想容拉著一個陌生男子的衣袖,從竹林中走出來,顯然是一起過夜,而且態(tài)度親昵。
這讓郭巍心中,妒火中燒。
他輕蔑地掃了一眼李牧,心中暗暗給這個人判了死刑。
盯著花想容,郭巍緩緩地開口,語氣強硬,道:“花師妹,我需要一個解釋?!?
花想容道:“解釋什么?我已經(jīng)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既然那七個人死了,就去抓殺他們的兇手,來我這里做什么?”
“賤人,你……”丁敏君張口就罵。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
丁敏君直接被抽飛了出去。
人在空中,一嘴牙齒全部都噴了出來,落在十幾米外的地上,翻滾幾個圈,半張臉肉眼可見地腫起,血水溢出,徹底變形。
“忍你很久了?!?
李牧緩緩地收回手掌。
他掏出手帕,輕輕地擦了擦手掌,然后又略帶歉意地對花想容道:“對不起,這女人嘴巴太臟,我實在忍不住了?!?
花想容不禁莞爾。
她是了解李牧的脾氣的。
今日是夫君心情好。
換做是往日,就算是丁敏君是自己的師姐,憑她一口一個‘賤人’,只怕是也已經(jīng)死了幾十次了。
氣勢洶洶而來的南斗教諸人,一下子都有點兒懵。
很多人根本沒有看清楚,李牧是如何出手。
而丁敏君更是被打傻了。
她只覺得腦袋好像是被鐵錘狠狠地砸了一錘一樣,腦子里嗡嗡嗡地響,眼前金星亂冒,半邊臉都是木的,沒有了知覺,躺在地上要起不來。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南斗教山門內(nèi),出手傷人?”
郭巍臉上的怒意,難以遏制。
他盯著李牧,殺機涌動。
“南斗教,很了不起嗎?”李牧淡淡一笑,輕蔑地道:“若不是花兒不想傷人,就憑你們這些貨色,也配在我面前嘰嘰歪歪?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們。”
“你……這是找死。”
郭巍一字一句地道。
他渾身涌動強大的仙道氣息,宛如暴怒的恐獸一樣,緩緩地朝著李牧逼近,道:“今日,我要讓你不知死活的狂徒,飛出代價。”
駭人的氣息,以郭巍為中心輻射開來。
周圍的南斗教弟子,紛紛面露驚喜之色。
“郭師兄要出手了。”
“仙將巔峰?”
“不,已經(jīng)是半步仙王了?!?
“郭師兄太強了,就算是比諸多長老,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愧是我們南斗教第一天才?!?
“殺了花想容的姘頭?!?
周圍的喝彩聲和阿諛之聲,不絕于耳。
李牧搖搖頭。
這就是所謂的鷹揚府第一大派?
門內(nèi)的菁英弟子,都如此嘴臉,哥哥阿諛奉承,萬仙盟果然是一個腐朽到了極點的組織。
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李牧要和花想容膩歪,心中漸感不耐,正要出手橫掃這群蠢貨。
花想容卻是往前走了一步,護在李牧的身前。
“郭師兄,他是我的夫君。”
花想容的身體里,也散發(fā)出強大氣息。
“所以……請你,對我夫君,放尊重一點。”
花想容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