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洶涌澎湃的強大氣息,還有那璀璨奪目的劍光,在李牧抬手輕飄飄的一巴掌之間,瞬間煙消云散。
郭巍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這一次,李牧沒有留手。
郭巍的身形,像是炮彈一樣,狠狠地砸在了數(shù)千米之外的山巒上,直接轟入山石之間,一個人形的漆黑深洞呈現(xiàn)。
接著山石碎裂。
一道道蜘蛛網(wǎng)一般的裂紋,以那深洞為中心,在山巒巖體上開始蔓延,最終轟然一聲,千米高的巖石山巒,瞬間倒塌,化作了一堆拳頭大小碎裂的亂石。
一巴掌,扇塌了一座山。
郭巍不知所蹤,生死不明。
丁敏君等南斗教的弟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地從那倒塌的山巒上,收回目光,心中的震驚,讓他們的大腦近乎于宕機,雙腿不自覺地瑟瑟發(fā)抖。
實力稍低的一些人,只覺的膝蓋酸軟,已經(jīng)嚇得跪在了地上。
“不知死活?!?
李牧面色不耐,冷聲道。
剛才那一瞬間,他綻放出一絲符合自己修為的真正氣息。
這種氣息,仿佛是洪荒之怒,重創(chuàng)了每一個南斗教弟子的心神。
就仿佛一頭原本在沉睡的猛虎,猛然之間睜開了眼睛,露出了獨屬于捕獵者的兇煞眸光。
當(dāng)然,這種強大的氣息,也驚動了那些隱藏在暗中,以及閉關(guān)中的南斗教老一輩高手強者。
“何方神圣,駕臨我南斗教?”
“是誰,竟敢在三水南斗山如此放肆?!?
“尊駕何人。”
“什么人在門中打斗,驚擾老祖我閉關(guān)?罪無可?。 ?
數(shù)道或者憤怒,或者震驚的恢弘之音,從南斗教山門的各處響起,一道道原本處于靜默狀態(tài)的強大仙道氣息,驟然爆發(fā),一柱柱仙道精氣,如撐天支柱一般,沖向天空。
竹林外,原本處于絕望之中的南斗教弟子,聽到這樣的聲音,猛然間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他們頹敗的臉上,浮現(xiàn)出光彩。
“老祖?zhèn)兲K醒了。”
“長老們降臨了。”
“真正的宗門強者被驚動了。”
事態(tài)已經(jīng)演化到了一個最瘋狂的程度。
這意味著對付眼前這一對男女,已經(jīng)不僅是他們這些弟子的事情,而是整個南斗教,所有的宗門高層,共同的意志。
“哈哈,花想容,花師妹,你完了,閉關(guān)中的掌門都被驚動了……你們兩個人,死定了?!?
丁敏君癲狂而又陰狠地大笑了起來。
事已至此,宗門高層是絕對不會偏袒花想容的。
畢竟,這個賤女人帶著他的男人,打了郭巍師兄,就等于是打了整個南斗教的臉,唯有用他們的血和淚,才能洗刷這種恥辱。
……
……
南斗教山門之外。
百里。
漂浮在虛空之上的巨大玄舸戰(zhàn)艦,已經(jīng)在這里靜候了足足一夜的時間。
雖然無法理解為何掌座大人要匆匆單人前往南斗教,但這不是他們這些人應(yīng)該去管的事情。
身為下屬,他們唯一能做,唯一應(yīng)該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
服從。
絕對的服從掌座大人的每一道命令。
一直到南斗教山門之內(nèi),突然數(shù)百道強大的氣息爆發(fā),其中伴隨著仙王級、乃至于仙君級強者的怒喝聲時,甲板上的刑府高手強者們,才微微變色。
“大人,局勢不對,咱們要進入南斗教支援大人嗎?”
一位大仙庭刑府的天將請示道。
何應(yīng)鑫微微搖頭。
只有他隱約知道,掌座大人匆匆進入南斗教,是為了什么——大人是聽到了那個叫做花想容的鷹揚府第一美人的名字,才勃然變色,匆匆離去的。
這個女人,是大人的故舊。
甚至有可能,是大人的紅顏知己。
因為自從認識這位大人以來,何應(yīng)鑫還從未見到過,有什么事情,能夠比‘花想容’這三個字,更能讓掌座大人動容——哪怕是絕天教主和鎮(zhèn)妖閣這樣的名字,都不能。
既然大人要獨自去見那個女人,說明他暫時并不想展露自己的身份。
一個男人,要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魅力和能力,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雄性生物的共性而已。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不識趣地去打斷這樣一場游戲,那何應(yīng)鑫敢肯定,不管這個人有多忠心,不管這個人曾經(jīng)被掌座大人多欣賞,不管這個人出于什么目的,下場都只有一個——
找死!
因為你這是在搶戲啊。
“再等一等。”
何應(yīng)鑫冷靜地道。
他是知道李牧的真正實力的。
發(fā)飆起來,連絕天教主這樣的人物,都難以抵擋李牧一擊,南斗教中,沒有人可以真正威脅到掌座大人,哪怕是寡不敵眾,也不至于有性命之憂。
真正需要的時候,大人會發(fā)信號下令的。
……
……
令人窒息的氣氛,籠罩在綠竹峰的竹林外。
“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師父是誰,不管你出身于哪一個宗門,也不管你的父母是誰,今天,你若是能夠活著走出我南斗教的山門,我南斗一行從此以后,就黥面挖眼,自廢修為,永世為奴?!?
人群的簇擁之下,南斗教掌門人南斗一行,盯著李牧,擲地有聲地說出了這段話。
每一個南斗教的弟子,都覺得熱血沸騰。
這才是當(dāng)世大派的掌門,該有的威嚴和強勢。
今天一更,明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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