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一連十天,李牧都住在臨水小筑,仿佛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這一次來到鷹揚府的目的。
而南斗教內(nèi)上下,也無人敢接近綠竹峰。
臨水小筑成為了南斗教中的禁地。
別說是登山,哪怕是遙遙朝著綠竹峰看一眼,教眾們都會勃然變色,難以遏制臉上的驚恐之色。
時間飛逝。
歲月如蒼狗,從不停留。
第十一日清晨。
日出時,金燦燦的朝陽,將小湖泊染了顏色,仿佛是灑落了一池的碎金一樣,在波光艷瀲里浮動跳躍。
李牧和花想容兩個人,在水面上起舞練刀劍。
白衣如雪,身姿翩翩,皎皎如仙,身子優(yōu)美,似是神仙眷侶一般。
文婧站在湖邊,眼中滿是艷羨。
“只有姐夫這樣的英雄,才能配得上姐姐這樣的美人,只有姐姐這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姐夫這樣的英雄,他們注定就是會在一起的人。”
小姑娘在心里這么想著。
她的家人已經(jīng)重新送到了外門。
從此之后,南斗教再也無人敢欺辱他們。
不過,父母和弟弟妹妹的修煉天賦都一般,無法再有多大的進步,所以并沒有被特殊對待,就這樣做個普通的外門弟子,無憂無慮,不受刁難已經(jīng)不錯了。
嗤嗤嗤!
空氣里白色的刀線流轉。
刀劍輕碰的聲音,宛如編鐘的樂章一樣好聽。
李牧與花想容都是一襲白衣,赤足,極為瀟灑恣意。
李牧手握長刀,與花想容對招之間,只覺得神清氣爽,體內(nèi)仙力滾滾而流,圓融舒適,精神狀態(tài)亦是早就達到了飽滿的程度。
十天十夜,日夜*。
小別勝新婚,且食髓知味。
夫妻二人,情感升華。
花想容的體質(zhì),讓李牧大受裨益。
十日的時間,之前因為融合仙髓,以及各種大戰(zhàn)進境太快留下來的瑕疵,盡數(shù)被消除,李牧的修為,更是有了增長,直入仙王高階,距離大圓滿只差一個小境界了。
須知一般的仙道天才,別說是跨越一個大境界,就算是跨越一個小境界,從仙王中階到高階,怕是也得需要數(shù)百年的時間,也未見得就一定奏效。
尤其是在如今仙崩時代,更是艱難。
但李牧的實力增長,簡直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隨便。
仙王高階圓融境界,毫無瑕疵,根基圓滿,這意味著,李牧的真正戰(zhàn)力,已經(jīng)可以媲美仙君境界高階以下的任何仙道強者了。
除了李牧之外,花想容的實力,竟也是突飛猛進。
甚至增長的程度,比李牧還要快。
她一躍直入仙王境,初階小成。
這讓李牧也覺得吃驚。
莫非真的是體質(zhì)原因?
還是有其他因素?
花想容比自己來到仙界只早數(shù)日時間而已,且沒有滄海派這樣的昔古大派的傳承,在南斗教的經(jīng)歷倒也算是際遇,但她的師父南斗雄風也就堪堪勉強算是半步仙王而已,傳授給花想容的功法,又能強到那里去?
但花想容這修煉進度,卻在短短兩年多時間里,就超過了師父。
尤其是,李牧在從花想容口中,得知了她在這兩年時間里的諸多布置,以及暗中救人,一番籌劃之后,對花想容更是刮目相看。
當初的花想容,就像是滔滔濁世之中一朵小白花,一個浪潮過來,就刻意將她捻落塵土。
后來縱然是有諸多修為在身,但在經(jīng)驗和戰(zhàn)斗上,始終是欠缺。
這也是為什么,李牧在王時雨和花想容之間,更加擔心花想容的原因。
畢竟王時雨曾經(jīng)化身王一,在紫薇星域中掀起驚濤駭浪腥風血雨,有著極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歷史,自保能力更強。
李牧卻忽略了,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花想容的心態(tài)也變了。
她成長的速度,遠超李牧的想象。
這個成長,指的是精神和心計上的成長。
知道了花想容在南斗教的所為之后,李牧簡直是喜出望外。
在這陰郁詭譎的仙界,處處充滿危機,李牧如今的身份,又時時刻刻都伴隨著危險,花想容能夠有自保的修為和手段,對于她來說,又多了一份保障。
原本李牧打算將花想容送到中央亂域。
這幾日接觸下來,李牧卻是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叮叮叮!
一連串急促的刀劍撞擊之后,兩人的演武結束。
金色朝陽給兩人的身形輪廓都鍍上了一層金邊,驚呼聲中,花想容已經(jīng)被李牧攔腰保住,凌空虛度,來到了湖畔。
“小師妹在呢?!?
花想容羞紅了臉。
李牧哈哈大笑,道:“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