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兵府。
劉祎之聽完孟雄飛的描述,也是喟然長嘆。
兩個人在滅無欲修養(yǎng)的靜室之外,兩兩相對,久久無。
片刻后,劉祎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道:“你是說,今夜的慶功宴上,木牧并未出現(xiàn)?”
孟雄飛道:“是,東方夜刃給出的理由,是木牧在今日一戰(zhàn)中,有了重大的領(lǐng)悟和突破,正在鞏固境界,所以不便參加,過幾日便可以出關(guān)?!?
劉祎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一夜時間過去。
兩位權(quán)勢顯赫的大掌座,就這樣愁眉苦臉地靜坐在院落里。
第二日一早。
晨曦微露。
霧氣蒙蒙,大地鋪霜。
之前拍去關(guān)注流星島上各大名醫(yī)的那位心腹,匆匆趕來,道:“大人,真的有情況……”
刑府果然是連續(xù)去找了數(shù)位知名仙醫(yī)。
其中就包括那位冥老。
“據(jù)說,是去給刑府的一位主事去治療,但整個診治過程,極為神秘,仙醫(yī)們都沒有看到那位主事的真面目,而且此人受的是戰(zhàn)斗傷,不是得病,前去診治的仙醫(yī),基本上都被扣押,唯有其中一位,因為工府大掌座享召,才得以出來,屬下在半路上,找機會詢問,才知道這些,這仙醫(yī)一開始,不肯開口,刑府已經(jīng)放話,若是泄露半點兒消息,便要他魂飛魄散,屬下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讓他透露出來一點點的消息?!?
那心腹補充道。
劉祎之的眼睛里,開始有了一些亮光。
“不錯,你做的很好,下去領(lǐng)賞吧?!?
劉祎之甚至親切地拍了拍這屬下的肩膀。
后者受寵若驚,行禮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聽出來什么了嗎?”劉祎之看向孟雄飛。
孟雄飛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看起來,木牧的傷勢,并不比滅無欲公子好多少,只怕就算是人能活下來,修為也廢掉了,呵呵,這絕對是一個大好消息?!?
劉祎之點點頭,道:“是啊,木牧若廢,東方夜刃的氣勢依仗,就沒有了一半,不,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了七成,呵呵,局勢對于我們來說,也許就沒有那么糟糕了?!?
孟雄飛點點頭,但仍然有一絲絲的疑慮,道:“會不會有詐?”
劉祎之思忖片刻,斷然搖頭,道:“應(yīng)該不會?!?
他說著,臉上逐漸漏出來自信的笑容,道:“否則的話,東方夜刃不會如此急迫地召開晚宴,逼著眾人表態(tài),你想啊,這一場所謂的慶功宴,最該出現(xiàn)的人沒有出現(xiàn),為了什么?如果木牧真的是在參悟戰(zhàn)斗所得,東方夜刃完全可以再等幾日,等待木牧出關(guān),何以他連這幾日的時間,都等不了呢?只有一個解釋,他怕過幾日之后,木牧依舊是無法現(xiàn)身,到時候,消息終歸是要泄露出來,到時候,效果可就沒有今夜好了,所以他急切地想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孟雄飛點點頭,道:“有道理啊?!?
兩個人的精神,竟是振奮了許多。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散播出去,拆一下咱們這位大仙主的臺呢?”孟雄飛笑了起來。
劉祎之道:“不,我們假裝不知道。”
“嗯?”孟雄飛看向他。
劉祎之冷笑了起來,道:“先讓東方夜刃得意一會兒,到時候,可以給他致命一擊,呵呵呵呵?!?
正說著,突然有一位心腹疾步而來。
“大人,妖獄山有消息傳來了?!毙母钩噬弦粔K玉訣。
劉祎之接過來,注入仙元,仔細一看,心中一震,道:“天尊令我?guī)П隽餍菎u,前去玄霜府?!?
“玄霜府?”孟雄飛一怔,道:“玄霜府并不是我鎮(zhèn)妖閣掌控的府邸,在四明山脈北麓,只是一個不怎么出名的州府而已,帶兵去那里?帶多少?”
劉祎之道:“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多多益善。”
孟雄飛道:“就算你是兵府掌座,但帶兵出島,只要超過十萬,都得向大仙主稟告,等候裁決,如今東方夜刃豈會讓你再如此順利地提兵出島?”
劉祎之道:“天尊信中說,不惜一切代價?!?
孟雄飛的眼中,霎時間精光一跳,意識到了什么。
這是要徹徹底底的決裂啊。
直接讓大仙庭分裂嗎?
“那我呢?”他問道。
劉祎之道:“隨我一起走吧?!?
孟雄飛道:“也好,我去提吏府精銳,一個時辰之后,島外日暮島匯合,此一去,便是再無回頭路,你我二人,要重新開始了?!?
劉祎之點點頭:“久不燃熱血,今又重頭來,呵呵,也好,我感覺到自己的熱血在沸騰?!?
孟雄飛大笑了起來。
一下子,仿佛是回到了當年生死拼搏的崢嶸歲月。
“對了,滅無欲公子,如何安置?要一起帶離流星島嗎?”孟雄飛問道。
劉祎之的面色,一下子就古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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