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他長身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偏殿。
“爾等在此觀戰(zhàn),不可離開,本座去去就來?!?
命令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な幵谄钪?,久久不絕。
……
……
“唉,這一輪……怕是懸了?!?
戰(zhàn)神葉狂浪苦笑。
裴煒、巫云和祝朝九的面色,也都難看了起來。
是啊。
懸了。
之前花想容的橫空出世,錘爆冥府三王,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本以為哪怕是后面的兩站,最終都輸了,但以花想容的強橫實力,亦可以以一敵二,橫掃對手,力挽狂瀾。
但是現在?
不論是鎮(zhèn)仙塔的那個老棺材瓤子,還是冥府的神秘黑袍怪物,都展現出了萬仙福地頂級巨頭的實力,不僅不比冥府三王這種層次的仙者弱,反而更高。
兩個怪物,聯(lián)合出手,花想容怎么會有勝算?
“這下子,木牧怕是要瘋了?!?
戰(zhàn)神葉狂浪調侃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自己的女人,死在眼前,木牧這個無法無天的家伙,怕是要瘋。
……
八號偏殿。
李牧沉默著。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所謂關心則亂。
這一輪的加場賽,花想容獨對老棺材瓤子和黑袍怪人。
不管李牧對于花想容,再有多大的信心,都會忍不住擔心。
之前的兩戰(zhàn),足以震驚各方。
老棺材瓤子的實力太過于驚艷,一招瞬殺熊人族獸尊,看不出深淺,境界最低也在仙圣高階。
黑袍怪物的體內,隱藏著一種很詭異的力量一種相比于仙力更加高層次的力量,雖然只有那么一絲絲,但卻讓仙心劍宗的太上長老,飲恨擂臺。
這兩個怪物,都極為可怕。
不止是修為高,更兼具著無比豐富的戰(zhàn)斗經驗。
花想容對上這兩人,怕是難必勝。
如果萬一輸了,下場只有一個
死。
李牧一想到這個字,頭皮發(fā)麻。
他腦海里,瘋狂地構思著各種辦法,開始做準備。
這時,一直都沉默著未曾出聲的妖修聯(lián)盟大妖影,突然道:“木牧大人,小妖祖殿下,有一件東西,讓我交給您?!?
嗯?
李牧驚訝地轉身看向他。
就看影拿出一個儲物戒指,遞過來,道:“小妖祖殿下曾,若是他在擂臺一戰(zhàn)之后還活著,拿到鑰匙進入了仙古戰(zhàn)場,這件東西,他會親自給您,若是他戰(zhàn)死,那就由我來轉交。”
“什么東西?”
李牧接過儲物戒指。
影搖頭道:“我并不知?!?
李牧猛地想起一件事情。
當初在四明山脈,妖修聯(lián)盟頻臨絕境時,面對馳援的自己,他,他有一個秘密,讓影轉交給自己。
后來影一直未開口。
小妖祖還活蹦亂跳的。
所以李牧沒有開口問。
結果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影故事重提。
只怕這件東西,就是當初四明山脈絕境時,小妖祖要交給自己的東西吧。
到底是什么東西,非要在他死了之后,才能交給自己看呢?
李牧將戒指收起來。
目光重新又回到擂臺上。
他還是更加關心花想容的安危。
……
……
流光曳下。
處于等待區(qū)的花想容,和老棺材瓤子,同時被傳送到了仙古擂臺上。
這一瞬間,所有觀戰(zhàn)者的心臟,像是被狠狠地攫住了一樣。
氣氛,瞬間就緊張的讓仙道強者也無法呼吸。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這一場加場賽,是仙古擂臺戰(zhàn)開戰(zhàn)以來,含金量最高的一場。
三個人,都至少是仙圣高階的修為。
都是足以傲嘯萬仙福地的存在。
“擂臺上,沒有必要講風度?!焙谂酃譄o桀桀地低笑著。
老棺材瓤子極為認同地點頭,氣喘吁吁地道:“速戰(zhàn)速決。”
兩人瞬間就達成了聯(lián)手的默契。
對于他們來說,名聲如過眼云煙,尊嚴更是不值一錢,氣度是自欺者的裝飾,外人的評價比拂面的清風還不如……活了漫長的年代,唯一吸引他們的,是長生的誘惑。
他們快死了。
越是快死的人,才越是怕死。
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不畏懼的資本。
無聲無息之間,兩大強者同時朝著花想容發(fā)動了攻擊。
毫無憐香惜玉的心思。
一出手,就是極致殺招。
越短時間結束戰(zhàn)斗越好。
“完了……”
很多觀戰(zhàn)者,在這一瞬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覺得,如果花想容還有一線生機的話,那就是因為老棺材瓤子和黑袍怪物,兩個家伙自持身份,不會聯(lián)手攻擊一個如花似玉的柔弱后輩,花想容可以各個擊破。
這是唯一的可能。
但是現在,連這唯一的可能性,也破滅了。
這個風華絕代,驚艷無雙的女仙圣,終究要隕落在這殘酷的擂臺上了。
無數人,在這一刻,為之黯然嘆息。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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