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自己前世從未體會過的家庭的親情吧。
也許,自己在出山之前,可以為他們做的更多一些。
半個小時(shí)之后,云姨和李華夫妻也回家了,帶著定好的蛋糕,給李牧過了四歲的生日,唱了生日歌,還分別贈送了李牧禮物,都不貴,但看得出來是精心準(zhǔn)備了。
“謝謝爸,謝謝媽?!?
李牧假裝特別開心地道。
云姨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一轉(zhuǎn)眼,你都已經(jīng)四歲了,我之前答應(yīng)過你,等到你長大懂事了,自己給自己起大名,四歲也算是一個懂事的開始了,兒子,有沒有給自己想好大名???”
李牧沒有猶豫,道:“李牧。”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管是生父李霖還是繼父李華,都姓李,所以李牧這個名字用起來,毫無破綻,非常完美。
“李牧?”李華一聽,有點(diǎn)兒驚訝。
這個簡單大方,朗朗上口,真的是一個四歲小孩子能夠想到的?
不夠,按照輩分來講,自己叫李華,兒子叫做李建真,若是能夠起一個三個字的名字,會更合適一些。
但他素來寵溺李牧,對李牧甚至要比對親兒子還好,所以轉(zhuǎn)念一想,只要是繼子愿意,什么名字都可以,也就不再多說反對了。
云姨對于這個名字,也頗為滿意。
從這一日起,李牧終于算是正式把自己上一世的名字,安在了自己的頭上。
溫馨的家庭晚餐結(jié)束。
夜晚降臨。
十二點(diǎn)的時(shí)候,李華和李建真都已經(jīng)沉沉睡去。
云姨敲了敲李牧的房間門。
“小牧,你跟媽媽來?!?
她帶著李牧,從家里出來,一直朝著村外走去。
李牧心知肚明,云姨這是要向自己坦白一些事情了。
兩人來到村頭的大槐樹下。
夜色安靜無比。
云姨掃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耳朵稍微動了一下,確定周遭千米之內(nèi),都沒有人之后,看向李牧,眼神有些復(fù)雜,想起了四年之前的事情,漸漸地眼眶就有些濕潤了。
“媽,你怎么了?”李牧明知故問。
云姨和自己的父母,來歷神秘,應(yīng)該是來自于地球上的古武世家或者是秘境之內(nèi)的地方。
這也是李牧關(guān)注的對象。
他也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沒有什么,媽只是高興,兒子終于長大了?!?
云姨摸了摸眼淚,然后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兒拳頭大小的玉色鵝卵石,輕輕地擦拭之后,遞給李牧,道:“孩子,來,握著這顆石頭,使勁地用力。”
李牧拿過石頭,入手溫潤,猶如暖玉。
類似于源晶硬是,但并不是,材質(zhì)上,顯然要低了很多。
李牧隨便捏了捏,沒有敢用力,否則這塊石頭怕是瞬間要成為齏粉。
石頭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看到這一幕的云姨,頓時(shí)如遭雷劈一樣,一張臉在月色下,變得慘白慘白。
“你……你再試試,要用力?!?
她顫聲道。
李牧只好再隨便捏了捏。
石頭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云姨仿佛是呆了一樣,完全僵立在了原地,猶如靈魂被抽走。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啊,不,不可能的,不可能!”
她像是失心瘋一樣,喃喃自語,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媽,你怎么了?”
李牧大聲地問道。
云姨渾身一顫,看著李牧,眼中有一種絕望之色,又連續(xù)讓李牧捏了石頭數(shù)次,但都沒有期待之中的異象出現(xiàn),心中最后一絲僥幸徹底消散,最后的希望,也隨之煙消云散。
“媽身體有點(diǎn)兒不舒服,在這里吹吹風(fēng),小牧,你自己先回家去睡覺吧?!?
云姨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帶著顫音道。
等到李牧走遠(yuǎn)了,她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原地,淚如雨下,捂著嘴無聲地大哭了起來。
“少主,夫人,我對不起你們啊,小少爺他……他竟是沒有絲毫的武道天賦,神明石不亮,一點(diǎn)的慣著反應(yīng)都沒有……”
“我該怎么辦?”
“難道真的要讓小少爺從此放棄修煉,徹徹底底的做一個普通人,過完這一輩子嗎?”
“我不甘心啊。”
“少主,夫人,你們在哪里,你們……還活著嗎?”
四年以來支撐著云姨的信念和力量,在這一瞬間,完完全全地坍塌了。
月光下,她失魂落魄,快要崩潰。
而就在這個時(shí)候,突然之間,大山深處,秦嶺山脈的最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陣?yán)做Z鳴之聲,仿佛是天空炸裂一樣,與平日里雷雨風(fēng)暴時(shí)的雷聲,截然不同。
接著,仿佛是地震一般,周遭的大地山岳,都微微地震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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