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空笑了笑,道:“不要誤會,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云姨抬起頭:“以防萬一?”
曾建空道:“是啊,你畢竟是昆侖的古武強者,破壞力巨大,在沒有徹底證明當日之事的真相之前,我們特別行動組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不過你們完全可以放心,只要去省分部了結(jié)了此事,我們會安全送你回來,日后,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了?!?
云姨聞,低頭思考了起來。
邏輯上來講,沒有什么問題。
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這時,不等她發(fā)話,李牧直接開口了——
“不去?!?
他一邊擼狗,一邊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最好不要插話,這句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曾建空眼眸中閃過一抹冷色。
李牧道:“我說的話,就是我們家的決定,不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曾建空。
一個四歲小孩子的眼神而已。
不知道為什么,曾建空卻沒來由地心中一慌。
云姨道:“曾組長,你也聽到了,我家孩子,不讓我去?!?
曾建空穩(wěn)住心神,冷笑一聲,呵呵著道:“云女俠,你最好想清楚,也許我剛才說話的語氣,過于和藹,讓你有點兒誤會,實際上,我這一次來,不是懇求你,而是以官方的身份來要求你,也可以說是命令,你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
李牧眉眼一抬,道:“什么責任?”
曾建空冷笑道:“首先,你們殺的是昆侖的人,就算是你們的內(nèi)部恩怨,可一旦昆侖借此機會,向政府官方發(fā)難,到時候,你們只怕是也擔待不起,再強,難道你們還可以對抗整個昆侖不成?”
李牧淡淡地道:“也就是說,你們天殿害怕昆侖?”
曾建空怒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李牧呵呵冷笑了一聲。
曾建空心中因為剛才你‘一慌’產(chǎn)生的憤怒,越發(fā)難以控制,冷森森地道:“何況,只要你們生活在華夏境內(nèi),就得遵守境內(nèi)的法律,觸犯了法律,也得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要以為自己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
李牧道:“我們觸犯了什么法律?”
曾建空淡淡一笑,道:“家美佳門口的三條人命,還有濱河大道幽靜小院里的一家五口,他們是怎么死的,到現(xiàn)在還未下定論,他們有可能是死于昆侖古武高手的手中,也有可能是死在云女俠的手中,呵呵,畢竟最終的結(jié)論,是由我們來做出的。”
這一下子,就算是不到八歲的李建真,也聽明白了。
這是在威脅。
用栽贓嫁禍的方式威脅。
這還是政府的人嗎?
這是土匪吧。
下作的手段。
李牧靜靜地看著曾建空。
后者那張好似是裹著一層保鮮膜一樣的慘白面容,完美地詮釋了皮笑肉不笑的定義。
這一次,他沒有再躲避李牧的目光,帶著冷笑,與李牧對視。
“云女俠可以飛檐走壁,但你們李家的其他三個呢,呵呵,可都是普通人,我們天殿要對付你們這樣的普通人,有一千一萬種辦法?!痹詹痪o不慢地道。
李牧剛要說什么,云姨開口了,道:“好,我跟你們?nèi)?。?
曾建空笑了起來:“呵呵,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嘛,我們又不會拿你怎么樣,只不過是走個程序而已,用不著這么大驚小怪?!?
李牧嘆了一口氣。
他沒有再阻止。
今天這事情,有點兒古怪。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曾建空一行,的確是代表著政府的特殊行動組。
之前老村長和警察小朱看證件的時候,李牧也掃了一眼。
以他的目力,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不是假的。
這就更奇怪了。
難道政府是站在昆侖這邊的嗎?
以李牧的心性,今日絕對是一頓亂棍打出去,懶得理會。
但這事涉及到整個李家。
有的時候,李牧做事,還是得顧及一下老爸李華和哥哥李建真這個未成年人的感受。
所以,他決定繼續(xù)演下去,看看這個曾建空,或者說所謂的天殿特別行動組,到底是要干什么。
總有圖窮匕見的時候。
“這樣吧,媽,我陪你一起去?!崩钅恋?。
曾建空一聽,求之不得。
李牧將小黑狗.交給李建真,道:“乖啊,等我回來再喂你,不能亂咬人哦?!?
“汪嗚,汪汪汪。”
小黑狗似是能聽到李牧的話一樣,仰著頭,看著李牧,奶聲奶氣地叫著回答。
云姨起身,道:“曾組長,你請帶著你的人,先出去吧,我們母子兩個,準備一下,很快就出來?!?
曾建空猶豫了一下:“你們最好不要再自作聰明,節(jié)外生枝?!?
然后帶著人出去了。
整個宅子周圍,都已經(jīng)被布控了。
“爸,你和哥留在家里,我和媽最多兩天時間,一定可以回來?!崩钅炼诹藥拙洌缓笥謱蓚€白玉的平安扣,交給兩人,道:“任何時候,都戴著這兩個平安扣?!?
李華擔憂地道:“你們要小心啊?!?
李牧笑著點點頭。
李華又道:“小牧,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得壓一壓脾氣,不能和政府作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