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道:“還敢趕緊打開牢門,卸下刑具?”
戚典獄長不敢怠慢,立刻過去,將兩個牢門打開,又小心翼翼地將壯漢和獨(dú)臂老人身上的禁武穿骨釘,一根一根都卸下取出。
鮮血從釘孔中噴出來。
觸目驚心。
但杜擎和瞿秋兩人,都是一聲未吭。
“剛才云仙子說……莫非這位小友,竟然是……”瞿秋心有九竅,心思靈活,隱約領(lǐng)會到了什么,看著李牧,道:“莫非是某位老兄弟的后人?”
云清霜正色介紹道:“便是少主與薛圣女的后人?!?
“什么?”
“此話當(dāng)真?”
杜擎和瞿秋兩個人,聞面色大變。
這兩個之前被如何折磨都不曾求饒的鐵漢子,這個時候,身軀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是盟主的孫子?”
“少主的兒子?少主有兒子在世?”
兩個人生怕自己聽錯了,連忙再度印證。
云清霜鄭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將當(dāng)年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噗通噗通。
兩人都跪在了地上,淚如雨下。
“正氣堂護(hù)法杜擎拜見小主人?!?
“浩然堂香主瞿秋,拜見小主人?!?
說著,便要跪拜。
李牧也早就被這種氣氛所感染。
他連忙虛手一抬,道:“兩位叔叔,小子怎敢當(dāng)如此大禮,快快請起?!?
杜擎和瞿秋兩人,只覺得一股浩然之力,擋在膝下,完全跪拜不下去,直接被扶了起來,激動之余,心中萬分震驚。
這小主人的實(shí)力,遠(yuǎn)超他們的想象。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快離開這里,若是霍缺這個狗賊回來,再想要逃出去,就麻煩了……”瞿秋猛地想起什么,立刻神色急迫地道。
杜擎亦是反應(yīng)過來此時的處境,連忙道:“不錯,先殺出去再說?!?
李牧微微一笑,道:“兩位叔叔請放心,霍缺已經(jīng)伏誅,此間絕對安全,不過,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地牢吧,先出去養(yǎng)傷才是。”
“什么?”
“霍缺死了?”
瞿秋一怔,道:“這個狗賊,已經(jīng)是天人境的修為,誰能殺的了他?難道有前輩高人,前來助陣?”
李牧道:“是我誅殺的此賊。”
“你……”
杜擎和瞿秋兩個人,看著李牧,將信將疑。
年齡太小了。
按照云清霜的描述,李牧今年才十歲而已,如何是霍缺這種魔頭的對手?
李牧指了指戚典獄長,道:“你過來,說一說外面的情形。”
戚典獄長哪里敢怠慢,連忙將外面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尤其是為了討好李牧,更是將李牧一巴掌抽爆霍缺頭顱的細(xì)節(jié),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將李牧形容成為了天仙下凡,戰(zhàn)神在世一般。
“這……”
杜擎和瞿秋兩個人,都被震驚了。
這個戚典獄長,乃是霍缺手下第一走狗,平日里,在監(jiān)獄中折磨犯人,手段兇殘,最是陰狠毒辣,現(xiàn)在卻在李牧面前,如此卑躬屈膝,點(diǎn)頭哈腰,像是一只被打斷了脊梁的狗,反差太大。
莫非他說的是真的?
兩人心中,又是驚喜,又是擔(dān)憂。
驚喜的是,小主人的實(shí)力,竟是如此之強(qiáng)。
擔(dān)憂的是,這一切萬一是假的……空歡喜一場。
在這樣做夢一樣不真實(shí)的感覺中,兩人隨著李牧,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出了重犯區(qū)。
“對了,小牧,這地牢中,關(guān)押的多熟都是無辜之人,還有一些,是咱們浩然正氣盟昔日的老人……”云清霜道。
李牧看了一眼戚典獄長。
戚典獄長連忙點(diǎn)頭如小雞啄米,道:“明白,小人明白。”
整個地牢中的犯人,都被釋放。
一群人,來到了前廳。
當(dāng)杜擎和瞿秋當(dāng)真看到霍缺的無頭尸體,終于百分之百確定,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少主神威,我浩然正氣盟,光復(fù)有望啊?!?
“蒼天啊,你終于睜眼了啊?!?
“嗚嗚嗚嗚,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浩然正氣盟的老人們,激動的渾身顫抖,老淚縱橫,有人直接失聲痛哭了起來。
十年了。
整整十年啊。
他們不怕死,不怕被折磨。
就怕看不到希望。
就怕看不到光明。
怕看不到正義重臨的那一天。
而現(xiàn)在,眼看著終于有了撥云見日的希望。
黃天華這個時候,認(rèn)出了云清霜,也知道了李牧的真正身份,一個四五十歲的硬漢,哭的像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一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對了,爸,媽,諸位叔叔,我還得到一個消息。”
李牧看著眾人,道:“我的親生父母,并沒有死,他們還活著,被關(guān)押在武圣城武道盟總部的魔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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