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過處,巨樹從中分裂為二。
一起被劈開的,還有迸發(fā)出無盡氣勢的昆侖秘境武道第一人。
從中分開。
一分為二。
這還不算。
刀勢一劈而下,更是將下方的往生山主峰,直接從中劈開。
山峰中間立刻被斬開一道光滑如鏡縫隙,并且一直向下延伸,斬入地面之下不知道多深。
隨著刀勢勁力散發(fā),一道綿延數(shù)萬米的巨大裂痕,在大澤之中出現(xiàn),主峰近處不過是發(fā)絲寬,越是遠(yuǎn)處裂口就越大,數(shù)萬米之外,已經(jīng)是百米寬的巨大幽深峽谷。
短暫的停滯之后,澤水瘋狂地傾瀉灌入峽谷之中。
天地間,唯有風(fēng)聲呼嘯和水聲滔滔。
六峰之上,所有的武道強者,全部都石化。
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超出他們的想象。
這一刀,是人能夠斬出的嗎?
這樣的力量,真的是武者的肉身之軀,能夠發(fā)出的嗎?
就算是神魔,就算是傳說之中的中三天的仙人們,也不過如此吧?
不,甚至都有所不如啊。
巨大的震撼,瘋狂地侵襲著他們的大腦。
粉碎了他們的思維能力。
也暫時剝奪了他們的反應(yīng)能力。
魔刀何五新雙目圓睜,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露,身體微微地顫抖著,像是在抽羊角風(fēng)一樣,神色有一些驚懼,但更多的是某種難以形容的興奮和癲狂。
而神劍葉斐然頭上的方巾不知道何時墜落,表情和何五新差不多,只是略微克制一點,但眼中的癲狂,唯有真正好武并且狂熱的人,才會明白是什么意思。
兩個人的心中,在這一刻,有一個共同的念頭——
是真的。
師父說的這種境界,是真的存在的。
天空中。
李牧劈下的手臂,緩緩地收起來。
這一擊,展露了他真正實力的三分之一。
但這已經(jīng)足夠。
“還有誰,要化干戈為玉帛嗎?”
李牧淡淡地道。
話語像是冷刀一樣刮過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他們猛然清醒。
一道道目光再度看向李牧的時候,帶著極度的恐懼。
毫不掩飾的,深深的恐懼。
他們無法想象,這個少年,到底是什么來歷?
為何會掌握著這種禁忌力量。
化干戈為玉帛?
去他媽的化干戈為玉帛吧。
誰敢說?
沒看到昆侖秘境武道第一人,就因為一句’化干戈為玉帛‘,已經(jīng)被活生生地劈死了嗎?
第一人都死了。
其他人誰敢再說話。
李牧目光掃過之處,沒有人敢與他對視。
尤其是那些武道盟的副盟主、分舵主、堂主之流,恨不得立刻在山峰上挖一個坑,自己把自己埋了。
完了。
他們的心中,冰涼如雪水。
武道盟完了。
他們也完了。
遇到這種禁忌般的敵人,任何手段,任何底牌,都已經(jīng)變得毫無意義。
不會再有絲毫的希望。
同樣心理的,還有江逍遙。
他依舊被囚禁在半透明的巨掌之中。
李牧擊殺青天老祖時,他依舊掙扎不脫。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那毀天滅地的一刀,李牧根本沒用全力。
面對這樣一個敵人,他還能做什么呢?
噗通。
他癱軟在了掌心中。
“不該是這樣的,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啊……”
他意志崩潰,喃喃自語。
巨掌攫著他,緩緩地將達(dá)到了李牧的跟前。
“我說,我什么都說……”
江逍遙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喊道。
他不但是意志粉碎,甚至連神智,都有些癲狂了。
這場約斗,本來是他為自己準(zhǔn)備的光芒萬丈的舞臺。
他本事要接著這一次的機會,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扶搖而上九萬里。
但是現(xiàn)在,卻被碾落成泥。
光芒萬丈的,是他的敵人。
江逍遙放棄了抵抗。
同一時間,在西南峰上,武道盟的一眾高層強者,仿佛是喪家之犬一樣,轉(zhuǎn)身就逃,化作一道道弧光,朝著山下躍去,甚至有些人,恐懼到了極點,直接從山巔躍下,朝著大澤中跳去。
“逃?”
“逃得了嗎?”
“血債血償?!?
李牧冷笑。
一道道刀光,似是漫天星辰一樣,席卷而出。
砰砰砰砰!
刀光過處,血霧炸開。
這一次前來觀戰(zhàn)的武道盟強者,幾乎一個不剩,全部都被斬殺。
這些人這些年,不知道屠殺了多少浩然正氣盟的武者,還巧取豪奪,殺了無數(shù)的無辜者,每一個都是滿手血腥,血債累累,今日盡數(shù)都被斬于大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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