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你在哪里?”
唐雅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急促。
“快,帶著建真哥快走,不要來學(xué)校……他們……要抓……唔唔……”
她的聲音被打斷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聲音——
“不想你的朋友出事的話,就和李建真一起來學(xué)校。”
說完,掛掉了電話。
是一個很冷峻,也充滿了倨傲威脅的聲音。
嘎吱!
單車急剎車的聲音。
李牧猛地停車在路邊。
李建真見狀,也拉車閘停下來:“小牧,怎么了?”
李牧摸了摸跟在身邊的大黑狗,拍了拍它的腦袋,讓它回村去,然后才對李建真說道:“一會兒到了學(xué)校,可能會發(fā)生一些事情,你心里有個準備,我不開口,你不要動手?!?
“學(xué)校里到底怎么了?”
李建真嚇了一跳。
李牧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有些不長眼的家伙,自作聰明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吧……不用緊張,去了就知道了?!?
李建真點點頭。
片刻后。
兩人騎車到了學(xué)校。
校門口倒是沒有發(fā)生什么。
在停車棚中存好了車,就有人從旁邊迎上來。
是一個身穿著警服的年輕人。
李牧認識這個叫做小朱的刑警。
是燃燈寺村中出去的人。
“小牧,小真,有人在教導(dǎo)室等你們?!?
小朱面色復(fù)雜地道。
李牧點點頭,道:“帶路吧?!?
小朱還想要說什么,欲又止。
李牧笑了笑,道:“沒事,帶路吧。”
在刑警小朱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來到了一年級的教導(dǎo)室。
紅旗集團財力雄厚,教導(dǎo)室面積極大,裝修的頗為精致。
房間里,人真的不多。
靠門的兩側(cè),左右各站著五個身彪形大漢,肌肉隆起,身穿黑色唐裝,背后也都背著入鞘的長劍,劍穗灑落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十名軍人,身著迷彩裝,也都是精氣外漏,絕非普通人。
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古裝長袍的馬臉中年人。
另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年輕人,面色堅毅,有一種決絕沉穩(wěn)的氣質(zhì)。
除此之外,寶雞市刑警總隊的一應(yīng)領(lǐng)導(dǎo),以及數(shù)十名干警,也都在。
當然,還有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教導(dǎo)主任,以及李牧的班主任吳小娟,李建真的班主任楊學(xué)文。
以及唐雅、劉廣斌、童海龍和沈亞君四人。
都是李牧最好的朋友。
唐雅幾個,身邊各自站著一個名穿中山裝的黑衣人,很隱蔽地鉗住他們的身形。
即便如此,幾個同學(xué),還在一個勁兒地使眼色,讓李牧快跑。
李牧掃了一眼,心無波瀾,和李建真兩個人走了進去。
一下子,無數(shù)道目光,都集中到了李牧兩人的身上。
“來人,銬上?!?
坐在沙發(fā)上的國字臉年輕人掃了李牧一眼,冷淡地道。
他身邊兩個黑衣人,立刻就拿出特制的禁武鐐銬,朝著李牧和李建真走來。
“你們干什么?”
李建真怒道。
刷刷刷。
一下子,軍人手中的槍口,全部都齊刷刷地對準了他。
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
“你們最好,不要反抗。”
馬臉中年人嘿嘿一笑,道:“這里可是學(xué)校,一旦槍走火,或者是有人一個收力不及,很容易造成誤傷?!?
這是在用師生們的安全,威脅李牧兩個人。
“你是龍組的人?”
李牧看著這中年人。
馬臉中年人眼皮一抬,似笑非笑地道:“龍組總部特使馬若無,全權(quán)負責(zé)調(diào)查處理幽泉部長等人遇害一事?!?
李牧道:“你是政府的人,竟然用學(xué)校的安全,來威脅我們這兩個‘嫌犯’?不覺得荒謬嗎?”
馬若無淡淡一笑,不以為意地道:“我調(diào)查過你們父子幾人的性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算是好人,從不濫殺無辜,所以,這是你們的弱點,為了抓住你們,利用你們的弱點,有什么不對呢?”
“無恥?!?
李建真怒道。
這話從政府特使的口中說出來,簡直是一個笑話。
李牧看向另外那個國字臉的年輕人,道:“你代表天殿?”
年輕人平靜地看了李牧一眼,淡淡輕蔑地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不過,你期盼的人,大概是不能出現(xiàn)了,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李牧心中一動,道:“冷凡和卡卡他們怎么了?”
年輕人道:“他們?yōu)^職,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已經(jīng)不配再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已經(jīng)被革職調(diào)查了?!?
說完這句話,年輕人原本以為,自己會在李牧的臉上,看到絕望的神色。
但誰知道,李牧竟然笑了。
笑的很開心,也很真誠。
是真的開心。
這至少說明,冷凡和卡卡,沒有背叛昔日的承諾。
至少說明,李牧這六年,沒有看錯人。
“你叫什么名字?”
李牧又問。
不知道為什么,年輕人的心中,猛地一揪,然后掩飾一般地長身而起,冷笑道:“我叫韓浩,天殿在陜省的新負責(zé)人,你可以記住我的名字,這個計劃,也是由我來策劃執(zhí)行的,是我咋抓住你的,可惜這都沒有什么用,想要報復(fù)嗎?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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